做完這一切,孤星宸像是cH0U走了全身的力氣,整個人都松懈下來。他緩緩地轉(zhuǎn)過身,背對著我,寬闊的肩膀微微顫抖著。他不敢看我,他怕看到我眼中那熟悉的、對他的排斥與厭惡。他剛剛才從失而復(fù)得的狂喜中回過神,他無法承受,立刻就被推回那片名為「失去」的、冰冷刺骨的深淵。
他只是靜靜地站著,像一尊被風(fēng)化了的雕像,背影在月光下顯得無b孤獨(dú)與蕭索。那塊被他黏合起來的、掛在腰間的玉佩,在寂靜中,彷佛發(fā)出了一聲無聲的、絕望的悲鳴。他用盡全力想留住我,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我,只能用這種最笨拙的方式,試圖將所有會撕開傷疤的對話,全部扼殺在搖籃里。
「星宿??我??」
那沙啞的、帶著幾分溫度與依賴的呼喚,像一只溫柔的手,輕輕地?fù)徇^他緊繃的神經(jīng)。孤星宸那僵y如雕像的背影,在聽到這兩個字的瞬間,猛地一顫。他緩緩地,幾乎是帶著一絲不敢置信的艱難,轉(zhuǎn)過了身來。
他的眼中還殘留著未散去的恐慌與痛苦,但當(dāng)他看到我正睜著眼,用一種他從未見過的、脆弱而依賴的目光看著他時,那份恐慌與痛苦,瞬間被巨大的、令人心碎的狂喜所淹沒。他像是沙漠中跋涉了數(shù)日的旅人,終於看到了一片綠洲,那種失而復(fù)得的震憾,讓他幾乎無法思考。
「靈夢……」
他向前踏出一步,聲音顫抖得不成樣子,像是怕驚擾了這場來之不易的美夢。他看著我,眼中滿是溫柔與疼惜,那樣深刻,那樣濃烈,彷佛要將我整個人溺斃在里面。
「我在這里……朕……我在這里。」
他幾乎是下意識地用了「朕」這個自稱,但又立刻卡住了,似乎意識到這個字在我們之間,曾經(jīng)是多麼一道深深的鴻G0u。他的臉上閃過一絲懊悔,但很快就被更強(qiáng)烈的、想要靠近我的慾望所取代。
「你……你要說什麼?」他小心翼翼地問,語氣里滿是乞求,「慢慢說,不急……無論你想說什麼,朕都……我都聽著?!?br>
他重新回到床邊,這一次,他沒有再猶豫,而是坐在床沿,與我離得很近。他伸出那只曾經(jīng)無數(shù)次傷害過我、也無數(shù)次保護(hù)過我的手,輕輕地覆蓋在我放在被褥外的手背上。他的掌心溫?zé)岫植冢瑤е”〉睦O,那溫度透過皮膚,直接傳達(dá)到我的心底,引起一陣輕微的顫栗。
他的動作那樣珍而重之,彷佛在對待全世界最易碎的珍寶。他沒有再提玉佩,也沒有再問我任何問題,只是靜靜地感受著我的T溫,感受著我并沒有掙扎的、默許的接觸。對他而言,這或許就是這世上,最美妙的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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