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聊了許久,彷佛把這些年缺失的兄妹情分,都融進(jìn)了這滿室微涼的茶香里。
蘇佑祥離開後,屋內(nèi)重歸寂靜,蘇容玥走到桌案旁親手鋪開了一張宣紙,「聞霄?!箚玖寺?。
聞霄聞聲而至,步伐極輕,像是一抹散不開的墨影,「公主有何吩咐?」他立在案前,那雙手雖然修長,卻布滿了練劍留下的老繭與細(xì)碎傷痕,那是無數(shù)次與Si亡交鋒後留下的印記。
她提筆蘸墨,筆尖懸在雪白的宣紙上,墨汁yu墜不墜。
「眾人都說你X子過於冷冽,聞霄這名字,聽著像是在云霄之上,離人間太遠(yuǎn),也太寒涼。」蘇容玥語氣輕柔。
她輕輕在紙上寫出「承溫」兩字,聞霄視線在那黑白分明的字跡上停留了許久。
他雖然不識字,卻能感覺到那橫豎撇捺間,不似以往接到的密令那般冰冷刺骨,反而透著一種讓他感到陌生的、溫?zé)岬闹亓俊?br>
「愿你往後余生,眼底不再是空的,能承住這人間的暖意,哪怕只有一點(diǎn),也能驅(qū)散你身上的寒氣,承溫?!顾贿呎f著,一邊用指尖在紙上沿著字跡緩緩游走。
「我不懂這些?!顾吐曢_口,聲音依舊有些沙啞,卻不自覺地放輕了,生怕驚擾了她,「但聞……承溫記住了這兩個字的模樣?!?br>
蘇容玥側(cè)頭看他,見他雖依舊垂著眼簾,睫毛卻在輕輕顫動,她輕笑一聲,隨手將那支細(xì)長的羊毫筆塞進(jìn)了他的手心。
他的手掌寬大且粗糙,握著那支纖細(xì)的筆桿時,顯得格外滑稽。
「我不求你立刻懂。」蘇容玥覆上他的手背,隔著肌膚傳遞過來的T溫,讓承溫整個人微微一僵。蘇容玥引導(dǎo)著他,在那張宣紙的空白處,一筆一劃地重寫一遍。
「以後沒人的時候,不必那麼卑微,也不必總是站得那麼遠(yuǎn)?!顾贿厧е\(yùn)筆,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說著,「在這昭華殿里,你只是承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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