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容妍早早便被元妃打發(fā)回了聽雪閣,g0ng門一關(guān),外頭那些喧囂的誥文爭議與長春g0ng的怒火彷佛都被隔絕在了紅墻之外。
這片刻的寧靜并未撫平蘇容妍心中的惶恐,她像是一具斷了線的木偶,失神地坐在庭院樹下的長凳上。
風(fēng)從枝椏間穿過,發(fā)出細(xì)碎的沙沙聲,聽在她耳里,卻像極了多年前那根破風(fēng)而下的藤條聲。
她不自覺地縮了縮肩膀,雙手緊緊扣住石凳邊緣,指尖因用力而泛白,她想起了兒時,那時她才剛及琴案高,因?yàn)橐欢吻邮冀K彈不順,元妃便失了耐心。
「啪」的一聲,那一棍子雖然隔著厚實(shí)的冬衣,并未真的傷筋動骨,可那木棍擊打在皮r0U上的沉悶聲響,卻成了她童年里最清晰的雷鳴。
那時元妃眼神里的嫌惡與失望,b那一棍子更讓她生疼。
從那以後,只要見到元妃皺眉,只要聽到那沉重的腳步聲,她的心就會像被那根木棍狠狠cH0U中一般,控制不住地顫抖。
在這繁華如夢的g0ng廷里,人人都看見她琴棋書畫樣樣JiNg通,卻無人看見,那是她用多少次驚恐的顫栗換來的「爭氣」。
她猛地回過神來,庭院里靜悄悄的,沒有提著棍子的母妃,也沒有刺耳的責(zé)罵,只有幾個小g0ngnV在身邊安靜的站著。
她低頭看向自己的雙手,那雙使她琴棋書畫JiNg通的手此刻卻在微微發(fā)抖。
她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在旁人眼里她是溫順乖巧的四公主,可只有她自己知道,這副軀殼里裝著的是一個隨時會碎掉的靈魂。
一件厚實(shí)的披風(fēng)帶著微微的暖意,輕柔地覆在了她的肩頭,「四公主,仔細(xì)著涼?!挂坏赖统炼鴾貪櫟穆曇粼诙享懫?,不似方才元妃那般尖銳,也不似馮媽媽那般虛偽,那聲音平穩(wěn)得像是一潭深水,將蘇容妍從驚恐的邊緣拉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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