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從懷里掏出一個布包,里面是些碎銀和幾枚銅錢,雙手捧上:“大人,這點心意,務必收下。我們村窮,拿不出什么好東西,但這份謝意……”
清嗣抬手,袍袖一拂,溫和卻不容置疑地推開了那布包。他的聲音低而清冽,像山泉擊石:“不必?!?br>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眾人蒼老而惶恐的臉,補充道:“下次若再有妖怪,請務必叫我。”
話音落下,他已轉(zhuǎn)身,黑色長袍在夜風里獵獵作響,背影挺拔而孤寂,很快沒入山道盡頭的黑暗里。
夜已深,山腳下的舊宅里沒有一絲燈火。清嗣推開紙門,單膝屈膝坐在冰涼的榻榻米上,長袍下擺散開,像一灘凝固的墨。屋子空得過分。
只有風從破損的窗欞鉆進來,卷起角落的灰塵。
他閉上眼,背脊挺直,雙手自然垂在膝上。指尖還殘留著方才封印時那股粗糙的毛發(fā)觸感,像一根根細刺,扎在皮膚下不肯退去。
腦海中,畫面浮現(xiàn)。
荒山野嶺,一間搖搖欲墜的茅屋。猴妖高大的身影將一個人類姑娘死死摟在懷里,粗糙的手掌隔著單薄的衣料肆意揉捏她的乳房,指甲幾乎掐進肉里。姑娘瑟瑟發(fā)抖,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嘴唇蒼白得像紙。她身邊的地上,躺著幾具村民的尸體,血流成河。
一個男人——大概是姑娘的父親——紅著眼撲過來,手里握著一把柴刀,嘶吼著要拼命。猴妖咧開裂到耳根的嘴,獠牙森白,嘿嘿一笑,另一只手舉起染血的短刀,毫不費力地砍了下去。刀刃入肉的悶響清晰可聞,血噴濺而出,濺了姑娘滿臉滿身。
姑娘尖叫,聲音破碎得像被撕裂般。她蜷縮在猴妖懷里,渾身發(fā)抖,帶著哭腔哀求:“求求你……放了我……我什么都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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