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動作輕柔得近乎憐惜,指尖拂過每一顆梅形糖果的輪廓,仿佛在拂去沾染其上的所有塵埃與冷雨。
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旋開妝匣最底層的暗格,將糖罐珍而重之地放了進(jìn)去,輕輕合上。暗格閉合的“咔噠”聲輕得像一聲嘆息。
綾悄然退了出去,心湖微瀾:原來拒絕得越狠,藏匿得越深。
轉(zhuǎn)機(jī)發(fā)生在一場為藤原家接風(fēng)的宴席上。
觥籌交錯間,一個喝得滿面油光的富商,借著酒意將肥厚的手掌搭上朝霧斟酒的皓腕,言語粗鄙:
“朝霧花魁,聽說你年芳二十有二了?嘖嘖,這花街的飯啊,再美的人兒,吃到三十也該進(jìn)棺材鋪預(yù)備著嘍!”
哄笑聲起。朝霧臉上笑容不變,眼神卻冷得如同冰封的湖面。她手腕微動,正要不著痕跡地cH0U離——
“放手!”
一聲清喝,帶著不容錯辨的怒意,驟然撕裂了席間的喧囂。
藤原信猛地站了起來,動作之大帶翻了面前的酒杯,清酒潑Sh了他華貴的直垂前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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