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潛將書簡一扔,也沒有了繼續(xù)看下去的興趣,公事而已,卻寫這么華美的文賦,前一個竹簡是這樣,現在這個也是這樣,這桌案之上堆積的竹簡木簡估計大部分都是如此,本來事情就是繁雜無比了,還需要從這樣的文章當中找到其中心思想,這簡直就是……
難道我是來做理解的么?
后世語文課難道是我沒上夠,所以到了漢代來補課不成?
斐潛在心中吐槽著,但也有些頭疼。
漢代的奏章什么的,雖然也有一些直白的文疏什么的,但是大多數還是以比喻和旁比居多,而且用詞韻律多半優(yōu)美,結構上一般都是先講一個最近的風聞啊,先賢的話語啊之類的,然后再來講一些例子,在這些例子中間潛藏的才是想要表達的意思……
因此如果沒有一點文化素養(yǎng),當看見這些文章的時候,就基本上兩眼一瞪,根本就不知所云,當場抓狂。
當然這種現象也是正常難免的,因為皇帝既然是天子,代天行事,那么怎么會有什么問題和錯誤呢,況且人都是喜歡聽好話,不喜歡天天有人上來指手畫腳,一本上疏奏章,如果一開頭就是“YOUAREWRONG!Itotbedeniedthatyouaresowrong……”
皇帝會怎么想,還會怎么看?
所以為了吸引皇帝有興趣愿意看下去,并且不覺得大臣什么的是在指著鼻子罵他,這些文章就不得不變得越來越華美,講述事情也就越來越隱晦。
但是問題是斐潛是后世來人,雖然說現在他明白這一套士族子弟的行為模式和言談模本,但是并不表示這種做法他就能夠喜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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