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我放聲大笑。她則惱羞成怒地瞪著我，罵道：「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br>
        我收起笑容，看著她的雙眸認真地說：「每個人心中有一個價值，你之所不肯出賣尊嚴，只不過是我開出的價錢還沒達到你的價值而已。一億元我就拿不出了，但我想除了錢之外，應該還有值得你放棄尊嚴的事情，譬如抓捕山鬼，又譬如得到更多人尊重?！?br>
        「要抓捕山鬼就得放棄尊嚴嗎？」她的語氣雖然壞了點，但已經(jīng)有所以軟化。

        「需不需要只是看你什麼想，就像我那位朋友一樣。雖然在別人眼中，他是一副奴才相，但為了給父親的治病，他都是幾萬幾萬地把錢拿出來，從來也沒說過半句怨言。所以在親友眼中，他是個值得尊重的人?！孤犕晡业脑掅幔龥]有出聲，我又說：「無利不早起，如果你只是想可以隨便發(fā)脾氣罵人，那大可以叫花所長把你調(diào)到一些掃h打非的崗位上。如果你是想抓捕山鬼，那就不能亂發(fā)脾氣，因為我們的工作是查明真相，而要查出真相，首先就是要收集情報。情報不會自動出現(xiàn)在你面前，你必須耐心客氣地詢問才能有所發(fā)現(xiàn)，畢竟一般市民是沒有義務為你提供情報的?！?br>
        「嗯……」她應了一聲就不說話，我想她是在消化我教誨。

        「時候不早了，我們得抓緊時間去找三婆。」說罷，我就發(fā)動汽車出發(fā)。

        雖然還未確認村民罹患的奇疾是否重金屬中毒，不過反正現(xiàn)在有時間，不妨去拜訪一下三婆。我并不知道她的住址，但是龍洞村就巴掌大的一個小村莊，隨便問一下人很快就找到她了?？墒?，她一看見我們就馬上問：「是不是抓到山鬼了？城里人辦事就不是一樣，一來到就把山鬼抓住了！」

        我被她鬧得好不尷尬，訕笑道：「還沒有呢！不過已經(jīng)有點頭緒了，但需要三婆你幫忙一下。」

        「還沒抓到山鬼嗎？」三婆略顯失望，但很快就打起JiNg神來，「你有什麼地方用得我這老太婆，就盡管開口，只要能抓到山鬼，要我做什麼都可以?！?br>
        「我想知道你們村里有沒有特別的習俗，又或者村民有沒有一些特別的習慣？」我問。

        「我之前也跟你說過了，我們村只是掛個瑤族的名，生活習慣跟你們沒多大分別，也沒什麼特別的習慣……」她說著忽然想了想，又道：「不過要是說習俗的話，最特別應該就是拜龍王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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