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氣溫驟降,偶有涼風吹進來,凍得連枝穿上了校服外套。
“三羧酸循環(huán),怎么還有同學會寫錯別字?”王瑤在黑板上將“羧”字寫得很大,一筆一劃格外用力,“是誰我不說了,這兩分怎么能亂丟呢?”
屈指敲了敲黑板,王瑤扶住下滑鼻梁的眼鏡,“好,下一題我先找人上來畫個完整的ATP循環(huán)?!币暰€在臺下巡視一周,最終落向右手邊裝模作樣訂正作業(yè)的nV同學。
“好,那馮薇,請你上來畫一下吧?!?br>
同桌慢吞吞地起身,連枝這才發(fā)現(xiàn)馮薇的試卷上某個填空題被老師用紅sE圓珠筆重重圈出。
原來那個寫了錯別字的就是她——連ATP的腺苷三磷酸都寫錯了。
馮薇捏著粉筆在上面磨蹭,每當這時她總后悔當初跟著好友選擇了自己并不喜歡也不怎么擅長的生物。原本想著小三門一概全文,卻為了與連枝能分在一個班級,于是在高一結束時將兩文一理的選科單交了上去。
王瑤忽覺得喉頭g涸,她無奈提醒:“高能磷酸鍵怎么畫?是兩條直線嗎?”
馮薇尷尬地杵在黑板前,臺下已有好心同學給她小聲提示。
一組最后排的連理有些神游,他支起左手懶懶撐頭,修長五指正熟稔地轉動筆身。
仿佛被隔開另外一個世界,狹長雙目牢牢盯著斜前方的背影發(fā)愣。
今晚連枝特地坐到了第三組去,除了數(shù)學老師一開始就強調過今后的每次上課座位盡量保持不變,為的是固定下來能夠方便小組合作,而其余學科的走班制并沒有特別的強制X規(guī)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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