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是作家意志的延伸,本山思索著他負責的這兩個作家此刻都在想著什么,好作品通常都是挖掘自身傷口創(chuàng)作出來的,也有人說過,一個優(yōu)秀的作家,不該擁有快樂。
“這個故事是為了她而創(chuàng)作的,我想為她而寫,僅此而已。”
她的聲音疲倦不堪,失了往日的活力。
“霍小姐,你快樂嗎?”
“快樂?”他聽見霍黎自嘲似的笑聲。“我的人生中,快樂總是稀少而短暫的?!彪S后他又聽見霍黎說道:“司一郎,寫完手頭的,我想休息,我太累了?!睕]人能理解一個連載作家的痛苦,也無人可以替代那種痛苦。連載是一場沒有盡頭的馬拉松b賽,參賽選手是作家一個人。
她跑的太久,孤枝無依。
靈魂已搖搖yu墜,不堪重負。
“好,但等你重新動筆時,我要做第一個看到你稿子的人?!鄙頌榫庉嫞旧侥軌蛎靼鬃骷覍懽鲿r的痛苦,但也只能僅僅明白。當他們痛苦嘶吼,又或是發(fā)瘋折磨自己時,他都只是無能為力地站在一旁看著。
咯吱咯吱咬指甲的聲音,細碎地從話筒中傳來。本山哽咽著,他心疼霍黎,卻只能抖著嗓子說:“如果遇到瓶頸了,我會跟出版社商量的,不急的,一切都沒那么著急?!彼牟湃A,足以讓所有人等待。
“不,我還能寫,還能寫?!彼龍?zhí)著的念著這一句,仿佛那是一種不容褻瀆的信念。
電腦屏亮著,文字在那里堆砌成優(yōu)美文章,站在它身前的作家如她的文字一樣動人,可身后滿是狼藉,書本、酒杯、飄在屋子里的漫天紙屑被海風刮卷成熔銀般的雪點。若想要一個作家痛苦到想要Si去,那么便讓她文思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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