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緋很久沒睡過好覺了,昨夜竟難得一夜好眠。她感覺一直有人陪伴在她身邊,不時在她耳邊溫語安撫她的仿徨。她睜開雙眼,房間還是暗的,但床前亮著一盞暈h的臺燈,孟嘉荷睡在身側(cè),烏發(fā)如云鋪在枕上,與自己的發(fā)絲糾纏難解連在一起。燈光淺淺照在她臉上,籠罩了那些算計Y狠。
這樣看著,她也不大,睡著的時候,甚至還帶著幾分孩子氣的天真。其實她也就b自己大五歲,許緋無奈苦笑了一聲,可就是這幾歲的世事偏差,卻讓自己栽在她手里無處可逃。她抬指摩挲孟嘉荷的臉?!拔以撃媚闳绾问呛茫俊边@剪不斷理還亂的感情,如同這纏在一起的頭發(fā),當真是命里的劫數(shù)。
許緋不知,世間萬物,情字最為難解。
多少癡兒怨nV,情字蹉跎一生,Ai者為之生,恨者為之Si,Ai也好,恨也罷,都是情結(jié)的果,是苦是甜,唯有自嘗。
“怎么不多睡一會兒?”孟嘉荷不知何時醒了,枕在許緋肩上,她輕聲說道:“你昨天怎么了?”她當然可以讓人去查許緋見了什么人,做了什么事。但更多時候,她希望許緋自己跟她說,想到這里,孟嘉荷對自己鄙夷,明明對著許緋說了無數(shù)謊言的人是她,而要求許緋對她事無巨細,如實相告的人也是她。這樣卑劣的她,果然是無可求藥的一個人。
她不想告訴孟嘉荷發(fā)生了什么,“沒什么,只是心情不好而已。”她側(cè)身躺下,躲避那探尋的目光。孟嘉荷的聲音過了半晌才傳來,“這樣啊,那這段時間我多陪陪你,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我?guī)闳ァ!彼龥]有相信自己,但沒有像以往那樣暴躁,又或是窮追不舍。
想去的地方有很多,只是陪同的對象若是孟嘉荷,那么心情多半是不會愉快的?!安挥昧?,就待在家里,我最近不想往外面跑。”
“這樣啊...”孟嘉荷直直盯著許緋的背影,她忍了忍泛酸的眼眶。從身后緊緊摟住了許緋,手掌搭在許緋腰側(cè)m0到平坦的腹部,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問許緋:“許緋,你生理期什么時候來的?”自英國回來后,已經(jīng)過了兩個多月,孕婦情緒多變,孟嘉荷心里多了個猜想,隨即狂喜的坐起身。
許緋心一下慌了,她前段時間忙著連載,沒有在意這種小事,如今孟嘉荷問起,她才陡然意識到,她的生理期已經(jīng)有兩個月沒來了。她壓下所有慌亂的情緒,盡量使自己的語氣平和?!斑@個月剛來過?!?br>
孟嘉荷瞇眼看著她,冷冷審視著這拙劣的謊言?!澳阒雷约翰粫鲋e嗎?”許緋沒有說謊的技能,每一次說了假話,都能讓人一眼看穿,除了幾次氣頭上的爭辯外,孟嘉荷總能一眼識破許緋話中的破綻。她一把抓住許緋的手,恨聲道:“怎么,懷了我的孩子,就讓你那么難以啟齒?!”
手腕被箍得緊緊的,許緋用盡了力氣都掙脫不開,她氣憤地說道:“懷了仇人的孩子,難道我不該難堪嗎?!你這個卑鄙小人,你說,你說!你是不是把盥洗室的避孕藥換了?!”許緋也只能想到這個可能,那次孟嘉荷把cH0U屜里的避孕藥跟BiyUnTao都丟掉后,她只能偷偷將藥藏在盥洗室的cH0U屜里。眼淚竄了出來,許緋垂著頭cH0U泣,為自己天真的愚蠢,她早該想到孟嘉荷會發(fā)現(xiàn)那盒避孕藥的。
“仇人!又是仇人!你又拿仇人說事!”孟嘉荷咬牙切齒,她甩開許緋的手?!吧虉鋈鐟?zhàn)場,你來我往,爾虞我詐,樂此不疲,你怪我,你怪我針對許家,可你怎么不想想,利益就那么多,每個人爭來爭去,誰會留后手給敵方陣營,那本就是你Si我活的局面!況我還算仁慈,攔著林家沒有趕盡殺絕,給你們許家留了一口氣。若許家從此收心,雖不及往日榮光,但東山再起,亦非難事?!彼龂@口氣,語帶悲涼的說“我給過你們家機會,三番五次,屢屢挑釁。那次你父親來找我,我很高興,恩怨只會讓人仇恨,若能化解自然是好。再加上...”她看向許緋。“那時,許氏有籌碼讓我感興趣。我要你們家放棄那無聊的婚約,把你嫁給我。那么許氏依然是許氏,孟家也將會是許氏最好的姻親。你父親沒有當場同意,他說會考慮!他說會考慮!”她猛地將許緋擁到懷中。“他僅僅說了那么一句,就讓我欣喜若狂!我等啊等,等啊等,等來的卻是你父母車禍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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