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昂繼續(xù)聽她說。

        “子昂，我爸爸媽媽早就去世了。福利院的冬天很冷……”

        她的聲音很輕，像在說別人的事。

        “那時(shí)候小，總盼著有人來接我。下雨天，我就趴在窗邊認(rèn)車牌，想著萬一……是我爸我媽回來了呢?！?br>
        周子昂看著她垂眸的側(cè)臉，燈光在她睫毛下投出一小片Y影。

        明明是在講她的事，卻壓在了他心口。

        “我怎么會忘了，他們早就回不來了。”

        她撇了撇嘴角，揪著床上的毛線絮絮，夾在指間反復(fù)捏著。

        程依依說話顛三倒四。短短十分鐘的敘述，語氣雖平平淡淡，周子昂卻聽出了痛楚。

        那些深埋的苦難ch11u0lU0地呈現(xiàn)在他面前。

        他只模糊地知道她艱難，卻沒想到是這種煉獄般的生存。周子昂想安慰她，但語言在她的閱歷面前很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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