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空無一人，但灰塵下隱約可見鞋印、椅子被拖動的痕跡、地面散落的紙張。

        齊溪握緊槍柄，呼x1加重。

        “她……真的在這里嗎？”他一步步走近錄音機(jī)，聲音在工廠里回蕩，像幽靈般纏繞四周。

        突然，一個(gè)影子閃過角落，他猛地轉(zhuǎn)身，空無一物，只有破碎的窗戶映著晨光。

        齊溪的心口像被冰壓住——這里有人刻意留下芷懿的痕跡，但真正的人，卻不知藏在哪里。

        他聽見自己的呼x1、自己的腳步聲，甚至自己的心跳聲像回音般在空間中擴(kuò)散。

        “芷懿，你在做什么？為什么要騙我？”錄音帶還在跳針，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如同她的背影逐漸遠(yuǎn)去。

        空氣里的聲音扭曲陌生，像惡魔在模仿人類的說話。他們最A(yù)i的，就是模仿那些明明不懂七情六yu卻還假裝懂的人類語言，讓人墮落，再墮落，直到靈魂失去方向。

        齊溪愣在原地，心頭寒意滲透骨髓。

        那或許從來就不是“人”。

        ……

        芷懿看著白硯，他的目光深沉，像能看穿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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