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故意似是而非地回應(yīng),反來套她話。
她又往他身邊偎了一點,直教他手中的傘斜歪向自己,仰頭盯著他,“你也會感到不安嗎?”
他像是聽了個冷笑話,輕嗤一聲,淡然反問:“我不會嗎?”
這淡然里滿是習以為常的絕望。他早知她并不將自己放在心上,還以為是一塊無悲無喜的石頭。他是父親,是監(jiān)護人,是長輩,照顧她、遷就她、為她付出都是理所當然,就算她是白眼狼,該做的事,他也一樣會做。
一廂情愿去做。
因為他也不了解她,只是自以為是地認定她是沒有心的小孩,離了他就活不下去。
不是的。
她思索再三,終于忍不住為自己辯解:“我不是你想的那樣。就算你放任我不管,我也不會就怎樣了?!?br>
反正這么多年也習慣了。
她自以為已經(jīng)盡可能說得溫和、沒有敵意,誰知落在他的耳中,還是逃不過被誤解。他又開始YyAn怪氣,“你是說我做了多余的事?”
像踩空了一節(jié)樓梯,心突然咯噔一下。素來木訥的她也接不上話來,捏著裙角別開頭,“也不是……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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