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沈蔓沒有聽清他那句臟話,卻也明白不會是什么好聽的。趙宏斌生X倔強,如果不把他處理好,對自己來說永遠都是顆定時炸彈。她強迫自己耐下X子來,語氣也稍稍緩和了些:“你知道時空旅行嗎?”
對話主題跨越太大,上一秒還差點惱羞成怒的趙宏斌,聽到這莫名其妙的詞,愣了半晌。好在他雖然學習不怎么認真,但課外量b較大,對各種各樣的奇聞異事都有所涉獵。聽到這里,遲疑了再遲疑,最終還是點了點頭:“知道??蛇@不是問題的關(guān)鍵……”
“接下來說的話你可能會覺得有點奇怪,”沈蔓以眼神示意他不要cHa嘴,自顧自地繼續(xù)道:“但我現(xiàn)在很清醒,也沒有開玩笑。如果聽完了,你還是覺得我腦子有病,咱倆就什么都沒發(fā)生過。而且,即便你堅持自己的‘幻覺’,我也絕不會承認——所以,接下來這些,我只說一次,信不信由你?!?br>
趙宏斌被這一長串反復鋪墊震懾到,就連剛剛爆棚的怒氣值也自覺消散,青春期特有的強烈好奇心漸漸占據(jù)上風。咽了咽口水,老老實實地閉上嘴,等著聽她接下來的話。
“我是你的同學,卻也不是。確切地說,我們十四年前是同學?!?br>
沈蔓盯著那雙血絲殘留的眼睛,平靜地開始講述。從兩人同窗三年、齷齪不斷,到他出國留學、自己進入Q市國立大學繼續(xù)深造,再到她畢業(yè)留校、結(jié)婚辭職,以及同學聚會時再度重逢、男人醉酒表白,一切都被原原本本地說出來。
趙宏斌一開始滿臉疑惑,漸漸地皺緊眉頭,說到她嫁作人婦的時候,還面露不屑地啐了一口。然而,聽見兩人直到十幾年后才表明心緒,那臉上受傷的表情則便也掩飾不住。
“結(jié)婚七周年紀念日那天晚上,他打了個電話,說不回來?!鄙蚵猿暗匦π?,視線有些模糊,興許只怨這過于刺眼的日光,“我喝了點酒,再醒來就回到這里,變成17歲的模樣。”
見男孩儼然一副見了鬼的樣子,她絲毫不以為意:“說來也挺巧的,剛好那天籃球賽,我回頭想照照鏡子而已,卻遇上你們?nèi)齻€,被迫上了這天臺。想我好歹多活了幾十年,當然不能忍氣吞聲地任人欺負吧?所以……那天對你‘下手’狠了點,別見怪啊。”
“……”他紅著臉嘟囔了句什么,顯然對這毫無誠意地道歉接受無能,隨即也回憶起那場瘋狂的y行——簡直是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徹底顛覆了一切既有的世界觀——與她此刻這番話帶給自己的震撼相b,真是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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