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刻意頓了頓,讓話語中的譏諷在空氣中彌漫:“要是城樓上那些不識時務(wù)的y骨頭,能有沈公子一半定力,懂得你這樣’靜心’以對,也不至于讓本王殺到手軟?!?br>
沈既琰的視線迎上他,不閃不避:
“《道德經(jīng)》有言:‘師之所處,荊棘生焉。大軍之后,必有兇年?!窃谌钕卵壑校@遍地荊棘與災(zāi)荒之年,也成了值得夸耀的功勛?”
韓祈驍唇角g起一抹冷峭的弧度,負(fù)手而立,姿態(tài)倨傲。
“功勛?何須本王夸耀。兩軍對壘,強者勝,弱者亡,此乃天道。你慶國兵甲不利,將帥無能,自然只有瓦解冰消的結(jié)局?!?br>
“三殿下口中的勝利,是背棄盟約、奇襲得手的勝利?!鄙蚣如鎠E不變,字字如同金石相擊。
“我慶國敗于無信之舉,絕非殿下的堂堂之師。這‘弱者即亡’的說法,我慶國將士實在難以消受?!?br>
“敗軍之將,亡國之臣。”韓祈驍眼中寒光一閃,語帶譏誚:“你們慶國人,總Ai以卵擊石,這份不知Si活的氣X,實在叫本王佩服?!?br>
“三殿下謬贊,”沈既琰的目光掠過地牢斑駁的墻壁,仿佛穿透石壁看到了外面的景象,“元軍踏著焦土千里而來,將餓殍載道視為赫赫戰(zhàn)功。這般心境,沈某才是自愧不如。
他話鋒微轉(zhuǎn),語氣漸沉:“至于以卵擊石,古人云:‘圣達(dá)節(jié),次守節(jié),下失節(jié)。’沈某的同袍們不過是在守衛(wèi)為人臣子的氣節(jié),護(hù)衛(wèi)我大慶百姓的身家X命?!?br>
不待韓祈驍回應(yīng),他的聲音已經(jīng)帶上了不易察覺的痛惜,繼續(x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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