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詭異聲音響起的第一時間。
圓臉女巫的手指便飛快的抹過法書書脊,一道淡灰色的光暈擴散開來,形成一層薄薄的光膜附著在門扉、窗棱與通氣孔上,阻止了聲音向房間以外的區(qū)域擴散。
頭發(fā)花白的老巫師抬起手,示意身后的幾位助理離開。
年輕巫師們抱著懷里的筆記,馴順的消失在門外逐漸亮堂起的光影里。會議室的大門再一次‘砰’然關閉。
淡灰色光膜收斂的愈發(fā)緊致。
“咳咳,”那名干瘦巫師用手帕捂著嘴,低低的咳嗽兩聲:“可以了。”
直到這時,座鐘下方半透明的琉璃表殼才在吱呀聲中緩緩打開,鉆出一個木偶——它戴著黑色的高頂絲質禮帽,穿著筆挺的燕尾服,深色條紋褲子,尖頭皮鞋,手中轉悠著一根細長的文明棍,臉色慘白,眼睛狹長,還有一根尖細的長鼻子。
“你不應該出來。”圓臉女巫看了木偶一眼,心平氣和的說道:“最起碼在那些孩子還沒走之前,你不應該出來。”
“哦,請您見諒,大巫師閣下?!蹦九颊伦约旱哪X袋,在身前轉了幾圈,然后屈腿做了一個‘摘腦袋禮’,語氣誠懇的說道:“……畢竟我只是一個木偶,沒有腦子。”
“這一點,所有人都能看出來?!闭材匪箲B(tài)度惡劣的回答道。
“咳咳,”干瘦巫師劇烈咳嗽了幾聲:“易曰‘君不密則失其臣,臣不密則失其身,幾事不密則害成,是以君子慎密而不出也’……咳咳…我們可以容忍一個木偶當使者,但我們不能容忍沒有腦子的使者?!?br>
木偶把它的腦袋重新插回肩膀上,踢踏著尖頭皮鞋,手中的文明棍忽悠悠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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