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大廳里的巡邏隊長們就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事。
靜謐的沉默森林里,出現了淅淅瀝瀝的滴答聲,那是與流水截然不同,卻又很難形容,就像初春房檐下的冰柱融化時,冰水落下的聲音,但沒有那么清脆,滴答中帶著一股粘稠的感覺。
“好臭!”
巡邏隊中有人捂著鼻子低聲罵了一句:“這條小溪的水神變成腐爛靈了嗎?”
戴著拳套的手再次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并強調般的多揮了兩下。這一次,再沒有巡邏員出聲了,但偶爾傳出的悶哼仍舊提醒觀看這段留影的隊長們那些巡邏員正在遭受怎樣的沖擊。
巡邏隊在原地停了幾分鐘。
那些亂糟糟的滴答聲消失了,四周一片死寂,不僅蟲豸,就連風聲、樹葉的沙沙聲、乃至于小溪淙淙聲都消失的一干二凈。黑暗中仿佛有一張巨大的嘴巴,吞噬了一切聲響。周圍粗大的樹干上浮起一層淡淡的微光,似乎是星光被人從天上扯下來,鍍在了樹干上。
戴著拳套的手又打了幾個手勢,示意巡邏隊循著剛剛出聲的方向摸去。
留影石里的畫面再次晃動起來,只不過這一次,畫面晃動的幅度變得很輕微,顯然巡邏員們表現的都非常謹慎。
漸漸的,畫面中再次出現了那種滴答聲,隨著距離越來越近,那些滴答之外,開始出現其他異響——聽上去像是許多人一起走路或者奔跑,有踩斷樹枝的聲音、有踩進泥塘的聲音、有踩水花的聲音、還有撥開灌木叢與樹枝的聲音。
巡邏隊表現的愈發(fā)謹慎,留影石上的畫面隔許久才會微微晃動一下。
佩戴留影石的巡邏員忽然從口袋里摸出一張羊皮紙與一支羽毛筆,然后籍著樹冠漏下的微弱月光,潦草的在羊皮紙上留下幾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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