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蔣玉提醒,鄭清險些忘記那天晚上偷偷爬到貓果樹上的陌生巫師。
如果他還記得,下午去校工委辦公室的時候,他就應該把陌生巫師的事情一同向?qū)W校反映一下,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坐在宿舍狹小的陽臺上,心底充滿懊悔。
是的,懊悔。
讀完蔣玉的來信后,鄭清感到懊悔。
女巫為他著想,私下里去做那些危險的調(diào)查,而他有了新的消息后卻沒有告訴她。他清晰的記得,下午魔文課之后,女巫曾經(jīng)在教室前排收拾東西,收拾了很長時間,其間還看過他幾眼——或許當時她就想與他聊一聊這封信上的事情——但當時男生沉浸在與同伴們討論蒙特利亞實驗室的來信,忽視了這一點。
這種懊悔帶來的心態(tài)上的‘失序感’令他有些不安。
屋外的太陽還沒有完全落下。
天色還亮。
屋子里有些吵鬧。
狹小的陽光似乎禁錮了男生心底的不安,讓他有勇氣多看幾眼那封來信。然后借著窗外落日的余暉,男巫從灰布袋里摸出一張淡青色的信紙,鋪在膝蓋上,草草寫起了回信。
回信中,他先對女巫的來信表達了感謝。
這是應有之意,不論是出于禮貌,還是對女巫私下調(diào)查所冒的風險,他都應該表達出自己的感激與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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