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上去很麻煩?！?br>
        “你覺得那些高維存在為什么要向低維存在降下投影？”

        “或許祂們需要信仰之力？”鄭清猜測。

        “把信仰當做資糧的，最終都會被信仰毒死?，F(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那種蠢神了?！笔捫︵托σ宦暎骸暗k們降下投影，分為兩種情況，一種純屬憐憫，就像富有者對窮困者的憐憫；另一種，屬于感興趣……祂們視低維世界發(fā)生的一切為自己的精神食糧——譬如我們看漫畫、看，是不是有一種代入感？那其實就是一種投影行為。三維世界對二維世界的投影?！?br>
        鄭清聳聳肩。

        “你這么一說，感覺我們很厲害的樣子?！彼肫鸢先生。

        “事實如此?！笔捫Ψ隽朔鲅坨R：“卡爾·施特勞斯先生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最有趣的生命，不是超脫一切的高維者，而是在低維無敵的存在。即便高維者毀滅低維世界，它也能打著滾，落進其他低緯世界里’……”

        卡爾·施特勞斯是《魔法的哲學》這本書的作者，因為這是唯一一本非授課教授編撰的教科書，鄭清對其名字印象深刻。

        但他并不知道蕭笑剛剛說過的那句話。

        這很正常。

        蕭笑總結(jié)道：“……所以，就像我們在家里發(fā)現(xiàn)一只蟑螂的時候，意味著有十幾只甚至幾十只、幾百只躲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一樣，當我們意識到有神靈降臨這座世界，意味著祂的信徒已經(jīng)進行了多次隱秘的獻祭與召喚?！?br>
        鄭清想到北區(qū)街頭那被外神侵占身體的戲法師，想到秘境小世界里降臨的撒托古亞，腦海中那個想法越來越強烈。

        “也就是說，如果沒有人召喚，祂們是不會降臨的，對吧?！彼p聲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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