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約簽署之后,伊蓮娜并未像鄭清所想象的那樣,立刻掙脫那株小樹苗,從透明的圓球中款款走出。
她依舊閉著眼,低垂著頭,仿佛一尊雕塑。
“她會回來的,但不是現(xiàn)在?!?br>
對于這一點,先生并未諱言:“你們需要知道,我們能做的事情已經(jīng)都做完了。剩下的事情取決于她自己。就像掉下懸崖的人,我們已經(jīng)把繩子拋了下去,她也抓住了,但她什么時候能順著繩子爬回懸崖之上,是未知數(shù)?!?br>
“或許一個小時,或許一天,或許一個月,或許一年?!?br>
先生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鄭清感覺他已經(jīng)解釋的足夠多了。
“好啦,好啦,既然忙完正事,你們也該回學校啦!”黃花貍?cè)肆⒅?,拍著雙爪,甩著尾巴,示意兩位年輕巫師跟在自己身后:“我只負責把你們送進學府……如果回去太晚,被倪五爺關(guān)在宿舍外面,須不干我的事。”
鄭清摸出懷表瞅了一眼,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鐘。
“我們好像錯過了今天的班級例會?!彼緡佒?,勉強沖蔣玉笑了笑:“我現(xiàn)在向你請假還來得及嗎?”
女巫瞥了年輕公費生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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