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參加學(xué)校的招生考試，還有黑貓引導(dǎo)我參加考試……這兩件事到底是真實發(fā)生的事情，還是僅僅只是夢境？”

        “是真實的，也是夢境。這并不沖突?！?br>
        “到底哪一個在前，哪一個在后？是我引導(dǎo)自己成為了巫師，還是我成為巫師之后回頭‘渡’了自己？”

        “時間是線性的，但人生不是?！睂τ谶@個問題，先生的回答有些模糊，并未給鄭清最直接的答案：“人生總是充滿了分歧、循環(huán)、還有悖論。超越維度的束縛來觀察這個世界，我們很難確認(rèn)哪一條時間線上的歷史是真實的……因為它們都是一樣的真實?！?br>
        鄭清努力思索著先生這番話。

        然后他問出了最后一個，也是他最關(guān)心的一個問題：“我的人生……是被規(guī)劃好的嗎？”

        “這要看你怎么定義‘規(guī)劃’，”先生認(rèn)真的看著他的眼睛，輕聲回答道：“缺乏規(guī)劃的生命只能叫活著，擁有規(guī)劃的生命才是人生。就像我剛剛說過的，人生多歧路，沒有一定的規(guī)劃，踏足歧路，對任何人都是一件悲哀的事情?！?br>
        “你會像行走在無邊無際的荒漠中，干渴、饑餓，伸出雙手卻只能握住風(fēng)與沙子?！?br>
        “如果你只是擔(dān)憂自己的人生被別人‘支配’或者‘掌控’，那你大可以放心。不，我并沒有安慰你的意思。我只想告訴你，這個世界上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的人，一生都在被他人所支配。這不是什么可怕的事情?！?br>
        “可怕的是你被人支配而不自知……這一點，你已經(jīng)比絕大部分人都強許多了?！?br>
        “如果你真正掌握禁咒的力量，那么你還可以做的更好。因為到了那個時候，你就會明白支配的含義，知道自己掌握自己的命運，是一件多么沉重的負(fù)擔(dān)?！?br>
        鄭清與先生之間的談話到此告一段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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