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列格環(huán)顧四周,眼神有些茫然。
往日同伴們敬畏的目光似乎變得幽深了一些。雖然他們?nèi)耘f非常老實的聽從他的安排,但人群中隱約的騷動,即便隔著肚皮,他能嗅的清清楚楚。
這讓他心里堵得慌。
這份壓抑的情緒在工作結(jié)束老板發(fā)放工錢的時候達(dá)到了頂峰。阿爾邦那廝明明一整天都沒做什么工作,卻拿了最多的工錢,還當(dāng)著他的面用力晃了晃錢袋子。
嘩啦啦。
“謝謝老板!”這位新晉巫師拖著長長的音調(diào),向船老板道著謝,卻拿眼角瞄站在門口的奧列格,用很輕但周圍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說道:“一輩子的苦力,呵……”
奧列格攥著拳頭,低頭站在門口,仿佛一座雕塑。
收工后,他沒有與相熟的工友聚餐,而是買了一提酒,坐在碼頭外的草窠子里,就著一盤鹽水花生,一直坐到天黑。
他并非在生悶氣。身為北區(qū)碼頭的扛把子,如果遇到一點兒糟心事就只會喝悶酒、生悶氣,恐怕一個月就會憋炸掉。
奧列格是在思考未來要走的路。
北區(qū)在外面的巫師看來,是戲法師的世界。這并不意味著北區(qū)是鐵板一塊。任何上了規(guī)模的組織,內(nèi)部都會誕生不同的訴求,更何況一個松散的社區(qū)。
整體而言,北區(qū)的戲法師們可以被劃分為三股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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