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什么時候……”年輕公費生含糊著問道，言外之意，他是什么時候‘變成’一道咒語的。

        “起初，只是一個意外。”說到這里，先生停了停，改口道：“從我開始教你練字……準確說，是從你開始練我交給你的符帖開始的?！?br>
        “你小時候的頭痛還記得吧？”

        鄭清立刻點點頭。

        “就像我當初告訴你的那樣，你的精神過于活躍，但身體素質(zhì)太差。用一個不太恰當?shù)谋扔?，你就像一座紙糊的摩天大樓，外表光鮮，中間空空，稍受點風(fēng)吹，便會一塌糊涂。而大多數(shù)普通人都是磚瓦房，外面普普通通，空間普普通通，雖然普通，勝在結(jié)實。”

        “你被頭疾折磨的痛不欲生，恰好當時我突破了古代巫師的限制，對符箓稍稍多了一點理解，對秩序的理解也更深刻了一些。”

        “原本我只打算在你的‘摩天大樓’外面裱糊一層符紙，讓那棟大樓變得結(jié)實一點。但是在裱糊的過程中，我意外發(fā)現(xiàn)你在符箓方面的天賦不錯……你沒用太長時間，就把全部基礎(chǔ)符箓都學(xué)完了，這個速度甚至比小石慧還快一點?！?br>
        “這讓我覺得有點浪費?！?br>
        “知道嗎？按照你最初的資質(zhì)，是沒有機會參加第一大學(xué)組織的入學(xué)考試的。你的情況只比北區(qū)那些戲法師們稍稍好那么一絲。大部分類似你的人，可能會被某些沒落的魔法流派收納，傳承一些故紙堆。僅此而已。”

        “所以我把自己的計劃做了一點點調(diào)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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