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雖如此,她的表情動作卻沒有一絲一毫的尷尬,仍舊那么精致漂亮。
蔣玉在心底暗暗贊嘆了一聲后,小心開口詢問道:“你找我,與這件事有關(guān)嗎?”
伊蓮娜沒有繞圈子,徑直開口解釋自己的來意:“現(xiàn)在我找到了一種解決困境的方案,但是需要一點靈巫的血液……放心,絕對不會對靈巫造成任何影響。我們需要的只是她血液中那股活躍的靈機。”
蔣玉的身形頓時停住,臉色也沉了下來。
對于巫師而言,血液與真名一樣具有神奇的力量,即便是至交好友開口使用這兩樣?xùn)|西,都可能惹得翻臉,更何況只是同班同學(xué),交情泛泛之流。
以伊蓮娜的聰慧,應(yīng)該知道這種禁忌的,但她仍舊敢在自己面前開口,應(yīng)該是有原因的。蔣玉腦海中轉(zhuǎn)著這些念頭,沒有立刻轉(zhuǎn)身離去。
一只樹精子哧溜從灌木叢里鉆出來,看到兩位女巫的身影,敏銳察覺到周圍的低氣壓,被唬了一跳,爪子在地上用力一踩,返身躥回灌木叢里,將灌木叢腳底那層細小的薄雪萬年草踩的七零八落。即便它想吃的鹿角海棠距離它鉆出的地方只有一米。
“原本我應(yīng)該等一個更恰當?shù)钠鯔C,用更委婉的方式與你談這件事。但這周六,我們的魔法陣就要完成了。我需要在舉行魔法儀式之前,拿到靈巫的血液。”
“我們也曾打算從流浪巫師手中買一點靈巫之血,但已經(jīng)有太多東西從那個老巫師的地方買了,為了避免他察覺到什么,我們只能放棄那個渠道。”
而且,我的塔羅牌告訴我,你最終會同意這場交易,伊蓮娜在心底默默補充了一句。
蔣玉側(cè)著身子,定定的看著沉靜的水池,伊蓮娜只能看見她的側(cè)臉。水池中的假山如一座沉重的陰影,落在兩位女巫的心頭。假山畔的睡蓮與鳶尾,都耷拉著腦袋,一副有氣無力的模樣。偶有幾尾活潑的小魚路過它們的莖子,帶起幾層漣漪。
吉普賽女巫仿佛沒有注意到蔣玉的臉色,停了幾秒鐘后,語速飛快的補充道:“你可以全程監(jiān)控我們使用血液的過程,甚至從頭到尾,我們都不會接觸那管兒血液,全部由你來負責……魔法陣的原理、構(gòu)造,你都可以檢查,只要你發(fā)現(xiàn)一丁點危險,都可以隨時中止協(xié)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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