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影下,暗流涌動;陽光下,一片和諧。
月色下教學樓前的談話,遠在學府院墻之外某座酒吧里的隱秘交易,如此種種,都在年輕公費生的觀測之外。
最起碼在鄭清的世界,第二學期的第十一個星期里,一切是那么正常,一切與往日都沒有太大區(qū)別。
課外作業(yè)依舊永遠都寫不完,伊蓮娜繼續(xù)神龍見首不見尾,李萌一如既往喜歡惹事,司馬楊云先生對蕭大博士的態(tài)度還是那么冷淡。
“俗話說,夫妻沒有隔夜仇,床頭打架床尾和,你倆鬧了這么久矛盾,應(yīng)該都累了吧?!编嵡逡еP的竹桿,聲音含糊的勸了蕭笑一句。
周三上午是一節(jié)歷史課,授課的司馬楊云一整節(jié)課都沒有往鄭清他們這個小團體所坐的位置看一眼——自從察覺到課堂點名回答問題不僅沒有辦法讓蕭笑難堪,反而能讓他賺許多學分之后,年輕的女講師便選擇徹底無視這個角落。
這種情況讓坐在蕭大博士周圍的幾位男巫心底漸漸有了一點怨念。無他,皆因為歷史課是所有學科中為數(shù)不多門檻較低的課程,只要認真看書、記憶、分析,大家或多或少總能在課堂上拿點學分。而現(xiàn)在蕭笑與司馬楊云之間的沖突,已經(jīng)讓鄭清等人連續(xù)兩節(jié)歷史課沒有學分收入了。
斷人財路,猶如殺人父母。在第一大學,學分就是最硬的通貨。蕭笑與授課講師之間的‘矛盾’已經(jīng)對幾位男巫產(chǎn)生了事實上的損失,大家原先略帶調(diào)侃的心態(tài),現(xiàn)在也不得不扭轉(zhuǎn)過來,努力彌合兩人之間的裂隙。
“我倆沒有在床上打過架?!笔挻蟛┦糠浅S埠说募m正了鄭清的用詞不當。
“咳咳,”辛胖子干咳兩聲,打岔道:“這只是一個比喻,作為過來人我要勸你……”
“過來人?你從哪里來?”蕭笑揚起眉毛,好奇的看了胖子一眼,把胖子后面要說的話硬生生憋了回去。
胖子臉色漲紅,額角青筋暴起,嘴角抽搐片刻,最終喃喃道:“朽木,真是朽木……朽木不可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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