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挽了挽袖子,做出大干一場的姿態(tài),在書桌上鋪開稿紙,抽出一小捆羽毛筆,擺開墨水瓶,然后氣勢洶洶的嚷道:“輿論的陣地,你不去占領(lǐng),我不去占領(lǐng),還有別人去占領(lǐng)。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斗爭!沒有勝利者!只有痛打落水狗的機會!”
鄭清這才想起胖子校報記者的身份,想來兩所學(xué)院之間的論戰(zhàn),他們這些筆桿子所承受的壓力與其他同學(xué)定然不同罷。
公費生聳了聳肩膀,目光轉(zhuǎn)向一直縮在角落里翻筆記本的蕭笑:“博士,你的意見呢?”
自從學(xué)院之間的矛盾發(fā)酵以來,蕭大博士一改上學(xué)期的滔滔不絕,變得謹(jǐn)慎了許多。即便有些許評論,也只是私下里簡單說說,很少像以前那樣給大家‘上課’了。
聽到鄭清的要求后,蕭笑扶了扶眼鏡,瞟了眾人一眼:
“所有認(rèn)知的偏差,都來自于視線的狹隘。”
“你覺得自己的世界是正確的,那只是因為你的角度太狹小了。不能全面的、辯證的看待問題,就是最大的問題。有一個詞叫‘坐井觀天’。用在這種時候,非常契合?!?br>
“如果你在上課的路上,在你經(jīng)常經(jīng)過的地方試著抬起頭看一眼,你會發(fā)現(xiàn)一個與平日截然不同的世界?!?br>
“孰真孰假?其實都是真的。”
“所以,我并不是說你是錯的,也不是說貝塔鎮(zhèn)郵報或者阿爾法的說法的對的……我是說在場的所有人,都是錯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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