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笑最終活著離開了宿舍。
他在辛胖子與迪倫的恭維下,像一只驕傲的大白鵝,昂首挺胸向臨鐘湖畔的獵舞會走去。
而鄭清則帶著滿腹羨慕與嫉妒,踏著蕭瑟的月色,孤零零一個人去校工委辦公室辦理獵隊訓練的相關手續(xù)。
當然,因為獵月的緣故,學府的夜晚并沒有多么寂寥。
相反,鄭清一路走來,發(fā)現(xiàn)幾乎學府的每個角落都能看到卿卿我我的年輕男女巫師們,或者在樹蔭下漫步,或者躺在草坪上賞月,或者干脆旁若無人的咬在一起。
這令年輕的公費生愈發(fā)沮喪。
穿過蜿蜒幽深的長廊,通過七號涼亭,校工委那座黑色的三層小樓仍舊沉默的坐在月光下。
月華落在樓上,騰起一片青瑩瑩的光暈,整棟樓恍若一件祭煉中的法寶,令人望之便會感到一股沉重的壓力。
也許因為學校的注意力都被湖畔那場盛大的舞會吸引過去了,今天鄭清在樓前并沒有受到刁難,黑洞洞的樓門口徑直敞開在那里,任憑每一位到訪的客人進入。
一樓的大廳仍舊沒人。
只有那座兩米高的黑色樹形鳥架頂端,趴著一只打盹的虎皮鸚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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