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他試著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了其他地方。
遠處窗戶里,伴隨著春節(jié)序曲的背景音樂,主持人正常熟練的念著‘一年又一年’的節(jié)目串詞;再遠一些,幾只流浪貓仿佛被狗攆了似的,一陣風似的,夾著尾巴從墻頭跑過。
鄭清盯著那幾只貓遠去的背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學校小樹林里的那些屬下——不知道它們這個寒假過的怎么樣,是不是一如既往的在樹上掛毛團。
當他回過神,銅盆里已經(jīng)積攢了厚厚的一層紙灰,以及正在燃燒著的,越來越多的紙錢。同樣越來越多的,是那些青白色的煙氣,從銅盆中猛烈的涌出,幾乎快要完全淹沒爺爺與父親的身影了。
鄭清把手按在腰間的灰布袋上,琢磨是不是掏出法書,用個小法術(shù),將這些煙氣驅(qū)散。他倒不是在猶豫要不要這么做,而是要在兩位長輩面前既做到清理一下,又做到不動聲色與悄無聲息,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燒紙的味道越來越濃烈,刺激著鄭清的鼻腔,讓他有種輕微窒息的感覺。
“把下面的紙錢翻起來,這樣燒的更充分一點……”前面,傳出鄭老教授對鄭父的指揮聲,隔著繚繞的煙氣,顯得有些模糊,又隱隱有些遙遠。仿佛他們與鄭清之間隔著一層毛玻璃似的。
這是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灰白色的天空越來越灰、越來越暗,原本呼嘯著的寒風也悄然停下了腳步——顫抖的樹枝、飄零的枯葉、叮咣作響的玻璃窗、還有小區(qū)外馬路上車輛往來的呼嘯與鳴笛——都隨著風聲的逝去而消失的無影無蹤。
有那么一瞬間,鄭清以為自己用錯了魔法,將清理煙氣的咒語錯用成了靜音咒。
但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自己還沒有把法書從灰布袋里抽出來,自己還沒有開始施展任何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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