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魔法波動來得突然,卻并沒有在校園里引起軒然大波。
因為不知什么緣故,這股波動僅僅發(fā)生在臨鐘湖的范圍之內(nèi)。距離湖岸十多米外的地方,還有一只肥嘟嘟的松鼠正在雪地里刨著榛子。而站在岸邊的兩個年輕巫師,包括那條團成球滾過來的眼鏡蛇,則都被那股沉重的壓力壓啪在了地上。
伊蓮娜面色蒼白,雙目緊閉,似乎完全失去了意識。倒是那條眼鏡蛇,還會時不時甩甩尾巴尖,不知是神經(jīng)性抽搐,還是意識尚存的表現(xiàn)。
鄭清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還清醒著。
但他知道,自己這種清醒的情況并不能持續(xù)很長時間。
他側(cè)著頭,臉頰貼著冰冷的泥漿,呼吸困難,視野不知是因為水汽還是其他旁的原因,感覺有些模模糊糊,什么都看不清楚。
他眼角的余光可以看到那只松鼠正撅著屁股,刨兩下,站直身子左右張望一番,然后再撅起來,重新刨兩下,蓬松的大尾巴愉快的在半空中抖來抖去。
‘竟然連只松鼠都不如’
年輕的公費生在心底哀嘆著,一邊努力調(diào)動每個細胞里的能量,奮力掙扎,一邊感受著魔力、意識、以及力量在外界壓力下被緩緩榨干的感覺。
無能為力,這是他唯一的感受。
緊隨在那股巨大魔法波動后面的,卻是一股恍若春風(fēng)般的拂面感覺——緊張與放松,兩種截然不同的矛盾感交織在一起,令鄭清的頭腦一片空白——不知是不是錯覺,迷迷糊糊中,鄭清總覺得從那股拂面感中體會到了鳥語花香,春回大地,一種濃郁的、充滿生機的氣息。
就連冬日里的刺骨的嚴寒,都在這種氣息下節(jié)節(jié)潰散,近乎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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