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那只紙鶴在他腦袋上繞了一圈之后,果然離開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的?”年輕的公費生從帳子里探出上半身,下意識的抬起手,一把抓住了那只飛來的紙鶴。
紙鶴在他的手心馴順的攤開了身子。
“用腦子知道的?!笔挻蟛┦匡@然現(xiàn)在沒有耐心向鄭清詳細解釋什么。
事實上,年輕的公費生此刻也沒有心思去聽他解釋。
陽光下,那張攤開的信紙上,一行娟秀的花體字正由淡變濃,慢慢浮現(xiàn)在信箋上面。
“今天,老時間,老地方。E。”
鄭清深深吸了一口氣,信紙上殘留的馥郁芳香讓他感覺像是喝了一大口福靈劑似的,一種確確實實的振奮感覺從信紙上流淌了出來——甚至原本盤旋在宿舍里的那股壓抑的氣氛都在這股氣息之下潰不成軍,顯得不值一提了。
在第一大學(xué),使用藍黑色紙鶴的人很多。但是鄭清認識的,而且會給他飛鶴傳書的,有且只有一位——來自歐羅巴的吉普賽女巫,伊蓮娜。
信箋末尾的大寫字母也從側(cè)面印證了這一點。
至于信上的老時間,應(yīng)該是鄭清與她約定授課的時間,下午兩點鐘;老地點,自然就是書山館那個隱秘的角落了。
年輕的公費生抖了抖手指,趕走落在上面的幾只小精靈,然后摸出胸口的懷表,瞄了一眼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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