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晏清的聲音輕緩和煦，像哄小朋友一樣哄著剛睡醒還不太清醒的宋璽。

        “現(xiàn)在幾點了？”

        宋璽瞇著眼睛看向一臉溫柔的程晏清，他腦子混混沌沌的，完全想不起來自己剛剛為什么難受，他知道自己的處境，也明白剛剛發(fā)生的事情，只是他感受不到任何情緒，他無喜無悲。

        程晏清看了眼手上的表盤，輕聲告訴他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四十分。

        “我睡了多久？”

        “大約六個多小時。”

        宋璽沒有問程晏清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到家的，這種問題簡直就是廢話，家里這么多監(jiān)控設(shè)備，又不是擺設(shè)。

        但即使知道他看了監(jiān)控，即使知道自己被控制著監(jiān)視著，宋璽還是感受不到憤怒的情緒。

        他感覺自己的情緒感知系統(tǒng)已經(jīng)完全廢掉了。

        “我感覺不到生氣了?！?br>
        “這是藥物的作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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