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腦袋里尖叫著命令雙腳沖到媽媽面前,撲進這個陌生人的懷里,感受她的情緒,然後哭泣。
我連為什麼會流淚都不知道,反正眼淚自然而然地跟著媽媽流出。然後爸爸默默的擁抱著我跟媽媽。一家三口就依偎在滿地垃圾的客廳地面哭泣著。
尤坦妮醫(yī)生跟爸爸說的話,我通通聽到了。雖然她有堤防著我偷聽,可是隔離病房安靜地跟墓地一樣,尤其爸爸的說話聲根本沒有降低音量。
我知道爸爸明白我的感受。我喜歡找爸爸聊著我的煩惱,就是因為爸爸會開放地思考,愿意接受我的想法,然後選擇符合問題的方式解決。
如果別人的同情會讓我難受,就不應該讓我覺得我需要你的同情。
爸爸或許跟媽媽說過我的想法,媽媽不愿意接受吧。怎麼可能關Ai給我的感覺是同情;同情給我的感覺是可憐;可憐給我的感覺是痛苦;痛苦就是永遠當個受害者。
當然不可能,媽媽不會接受。
所以我必須得到媽媽的信任。
我告訴媽媽我不想再吃安眠藥,我覺得我可以好好地睡覺,我覺得我可以面對我的噩夢。
所以,我整個晚上醒著時,還要擔心睡在旁邊的媽媽會發(fā)現(xiàn),當然,只要我沒有睡覺就不會做噩夢啊,雖然還要假裝自己睡得香甜。我強迫醒著三天,媽媽勉強答應不再陪著我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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