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頭，像是在桌面上找到一條能把話講下去的線。

        「我小時候……常常跟人吵架?！?br>
        語氣沒有自豪，也沒有抱怨，只是平靜地描述一段已經(jīng)磨到?jīng)]有邊緣的記憶。

        「不是因為我兇?！顾f，「是因為我不知道他們?yōu)槭颤N生氣?！?br>
        我看著他的側(cè)臉。

        那是一張很乾凈的臉，還帶著孩子的圓潤，可眉間卻有著一種十二歲不該出現(xiàn)的皺痕。

        「我問問題，他們說我故意頂嘴。

        我說真話，他們說我沒禮貌。

        我想把游戲規(guī)則講清楚，他們說我掃興?！?br>
        他的語氣太平靜，平靜得像習(xí)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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