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就這樣承認(rèn)了,是不是就能解開他心里的結(jié)了?至少,可以讓他像個正常的小孩一樣,別再這麼疑神疑鬼的活下去了?」許孟琳心平氣和,口氣淡然,面對著認(rèn)識已久的鄧保源,一點也不像嫌疑犯在接受訊問,反而像是老朋友的對話聊天。
「到底是怎麼回事呢?」在病房里震驚不已的鄧保源,這時已經(jīng)恢復(fù)了平靜,沒動用到警車,也沒上手銬,甚至連警局都沒回去。有些話最好別在孩子面前說,他心里這麼想,本想跟許孟琳到醫(yī)院中庭去談?wù)劦?,然而轉(zhuǎn)念一想,魏鴻宇又怎麼肯錯過這一切的自白?於是原本抬起的PGU又落了下來。
坐在椅子上,一開始,許孟琳身T微微顫抖,似乎同樣有太多的心事,千頭萬緒地在心里反覆沖撞,讓她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才好,鄧保源沒有打擾她,連一張面紙都沒遞過去,讓許孟琳低著頭,滴下了幾滴眼淚,看著她背部起伏,用力調(diào)整著呼x1,過了一會兒,這才真的開始說話。
「就算不是我親手殺的,但我也不能免於責(zé)任,說穿了,他就是我bSi的。」許孟琳沒有抬頭,視線也沒跟任何人交會,她低聲地說:「這件事放在心里很多年了,我想講,可是我沒人能講,就算講了,也沒有人想聽吧?」
「我相信現(xiàn)在是很適合講出來的時候的。」鄧保源安慰她。
「他很想跟那個nV人一走了之,說既然生意都做不下去了,兩個人也沒什麼感情了,不如早點分開算了。那時候,我只問他兩件事,同時,要他給我一個交代。第一件事,是兒子要歸給誰扶養(yǎng),第二件事,我問他公司資產(chǎn)清算的結(jié)果,想知道可以拿到多少贍養(yǎng)費,另外,我要他親口給我一個交代,告訴我,他跟那個nV人的關(guān)系,想離婚,是不是因為他想跟那個nV人遠(yuǎn)走高飛?!?br>
沒人搭腔接話,鄧保源聽的是一個案件的前因,而他在等後果;魏鴻宇在聽的,是一個感覺很近,但彷佛卻又很遠(yuǎn)的故事,略帶點陌生,然而偏偏故事又發(fā)生在他不可切割的生命歲月中。許孟琳說著,身子微微抖了幾下,在揭開那些深埋於自己內(nèi)心深處的記憶時,她顯得有些辛苦與痛苦。
「他根本不想要這個家,什麼都不要了,滿腦子想的全是那個賤nV人,那種跟母狗一樣,誰有錢就能騎上去的賤nV人,他就只想要她。為了得到那個nV人,他什麼都答應(yīng)我,小孩給我、公司結(jié)余的款項也留給我,可是,後來我才發(fā)現(xiàn),其實公司根本就沒錢了,我以為他至少會留下一點的,沒想到他竟然把所有能轉(zhuǎn)出去的錢,通通都挪到郭耀春那邊去了。把我鎖在家里好幾年,公司到底變成什麼樣子,他每次都說得吞吞吐吐,也不肯把帳目給我看,原來就是因為這樣?!拐f著,她稍微抬起頭,忽然看了魏鴻宇一眼,又說:「有幾個晚上,我看他喝得醉醺醺地回家,都想著要拿刀去刺Si他,我不甘心,憑什麼他可以撈走所有的好處,就這樣去過自己想過的日子?如果沒有我,他當(dāng)年怎麼可能撐得起一家貿(mào)易公司?但我沒有辦法,我做不到,就算看他睡在床上,已經(jīng)醉得不醒人事,我拿了刀也砍不下去,因為,我不能讓小宇變成孤兒,如果那個廢物就這樣Si了、我坐牢了,那小宇怎麼辦?」
「但你說你殺了他們?那又是怎麼回事?」鄧保源忍不住問。
「我只殺了魏信恩,至於那個徐莉蓁,她是個什麼東西,豬狗一樣的人,怎麼Si都白便宜她了?!购鋈宦冻鲈苟镜难凵?,她恨恨地說:「我找過她兩次,直接沖到她住的地方去,那個賤nV人,住的地方b我們家還新、還漂亮,魏信恩真的良心都被狗吃了,把什麼好的都拿去給人家。我不甘心,可是我沒別的辦法,無論我怎麼威脅她、或者懇求她,甚至我也跪下了,但是她完全不肯放棄,還得意地叫我學(xué)狗叫,說只要讓她開心,她就放了我老公?!辜绨蝾澏吨?,許孟琳說:「我很想掐Si她,把她從窗戶推下去,只要那個賤貨Si了,我老公就會回家了。但我沒有這麼做,下不了手,殺任何人都對我沒有好處,我很清楚這一點?!?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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