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尾還沒落下，旁邊幾個同事也立刻起哄：「對啊對啊，以謙一定要來！」

        顧以謙一時愣住，臉頰很快染上淡淡的紅。他不是沒察覺這nV孩的主動與心思，但在這麼多人的目光里，他本能地微微僵住，不知道怎樣婉拒又怕傷到nV孩，只好勉強露出一抹禮貌的微笑，眼神卻不自覺地看向傅昭然。

        傅昭然一直靜靜看著，表情從一開始的無波無瀾，到nV孩開口時的淡淡側目，再到周圍人起哄時，她的手下意識握緊了餐巾，指節(jié)微微泛白。她不是第一次見這種場面，但這次，她卻像突然成了局外人。那種突兀的孤立感，讓她x口像被什麼堵住一樣。她心底甚至升起一絲自嘲：原來自己也會這麼在意這種場面，原來再酷的人，也有想被在意、想被站在自己這邊的脆弱時刻。

        她原本還想等顧以謙怎麼反應，等他的選擇，可下一秒，她已經低下頭，把包拉過來，動作看似隨意卻格外乾脆?！肝蚁茸吡?，你們慢慢聊?！?br>
        聲音極輕，語調平靜，但只要細聽，就能聽出那份有意壓低的疏離和冷淡。

        桌上的水杯只剩一半，杯墊Sh了一圈。她離開時指尖不自覺地在玻璃杯沿滑過，留下一道水痕，像一條溫度還沒消散的余線。

        她沒再看顧以謙一眼，甚至連一句道別都省略，徑直拉著朋友起身。長發(fā)劃過肩膀，背影挺直，像是在極力維持最後一點T面。她走出餐廳的那一刻，覺得自己像掉進一個沒人看見的黑洞里，明明坐滿人，卻只有自己最寂寞。

        顧以謙心里一陣緊，想起剛剛自己拒絕夜店時她眼里閃過的那絲失落?，F(xiàn)在看到她突然離席，他哪還不明白，她是真的生氣了，只是太驕傲，不愿意直接表現(xiàn)出來。眼睜睜看著她離開，x口瞬間空了一塊。他明白昭然的情緒，不是單純的生氣，而是一種「被晾在一旁」的無力與酸澀。他後悔自己剛才遲鈍，也後悔沒有第一時間給她一個明確的答覆。

        餐廳里的聲浪還在繼續(xù)，只有他一個人被困在那道水痕與落空的空氣里。

        他心神不寧地送走剩下的客人，少nV還想約他參加活動，但他心里早已沒有一點心思應付。

        下班後，他忍不住傳訊息給她：你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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