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帶我偷溜進工地？」她問。

        顧以謙笑了笑：「是一間還沒正式開幕的溜冰場。我朋友是營運團隊的，今天晚上借來幾個小時，只有我們。」

        她沒說話，但眼神明顯動搖了一瞬。

        換好裝備，走上冰面時，傅昭然感到一種久違的平靜。她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如此想念這片場域。

        她的動作熟練得近乎本能。像一只從籠子里放出來的鳥，她輕盈、準確地在冰上滑行。一個轉(zhuǎn)身、一個急停，乾凈而漂亮。

        顧以謙站在場邊，靜靜地看著她滑行。

        他知道，這曾經(jīng)是她的世界。也知道，自從那場藥檢事件後，她不再出現(xiàn)在任何公開的冰上活動中。

        她從沒說過什麼，但他看得出來，她總是把自己偽裝得很好，像什麼都不在乎，像什麼都沒發(fā)生那就不用害怕失去。

        就像這場風(fēng)波，她也是用同樣的語氣輕輕帶過，事實上卻從沒真正走出來。

        而現(xiàn)在，在這個空無一人的場館里，她終於不必害怕被誰看見，也不必解釋。

        她在冰上轉(zhuǎn)身、加速、飛躍，動作乾凈得像呼x1，像把某種壓抑已久的情緒，一點一點釋放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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