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有一次忠義救國軍跟紅黨游擊隊的聯(lián)合行動嗎？還劫了獄。那之前，他就找我要過上海周邊的日軍布防情況。不過我沒告訴他們，后來他跟我說，是紅黨那邊給他們提供的情報，我都沒想到，他們會跑去劫獄。

        后來他又找我，也沒別的，就是維護一下關(guān)系。你知道我在黑市也有買賣，我跟軍統(tǒng)上層也有生意往來的，沒辦法，一路牛鬼蛇神都要照顧到，這是難免的。他跟我說沒能升官，言語之中不乏埋怨?？粗鴦e人仗著有靠山有關(guān)系，蹭蹭蹭的往上躥，他這個一路從小兵打出來，功勞累累的人反倒不得晉升，有些怨言也正常。

        正好那時候我不是無意中壞了日本人的好事，把我手下的那個隊長揪出來了，還綁了他拜的老頭子。張小林為了撈人，擺酒請我吃飯。我就想起了張小林之前曾經(jīng)遭過刺殺，就跟他們提了一嘴。說只要制裁了張小林，他們升官發(fā)財肯定沒問題，然后……”

        “然后張小林就死了，你成了最大的贏家，他過來跟你邀功請賞？”

        “聰明?！蓖跹蕴袅颂裘迹骸罢侨绱?，結(jié)果還沒說幾句話呢，你不是就來了么。曼春，咱們倆認識的時間也不短了，俗話說日久生情，我覺著咱們倆的情挺深。這個事兒我也就跟你交個實底，你可不能轉(zhuǎn)過頭就把我賣了。這要是讓日本人知道其中內(nèi)情，雖然我確實什么都沒干，可一旦日本人猜疑起來，那我可就沒好日子過了?！?br>
        “放心吧，我還不知道你?。磕懽佣紱]我這個女人大，偏偏還色膽包天。算你有良心，還能跟我說些實話……”汪曼春翻了個白眼，哼道：“事情都已經(jīng)發(fā)生了，我就是告訴日本人，除了讓他們猜疑你還有什么用？剛才我就派了兩個人去跟著那個田標，好歹是軍統(tǒng)的行動隊長，估計早都跟丟了。放心吧，這事兒就當沒發(fā)生，我什么都不知道?！?br>
        “哎，這就對了，不枉我這幾個月這么賣力，晚上你看我表現(xiàn)?！?br>
        “煩人……”汪曼春嬌嗔，說道：“最近有沒有什么法國人的情報？”

        “風(fēng)平浪靜……”

        在兩人吃飯調(diào)情過后，回到巨賴達路的花園小洋房快活的時候，田標也繞了一大圈甩開了汪曼春派去的特務(wù)，回到了那家位于霞飛路的茶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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