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嘉獎令昨天才下來,您今天就知道了?”
“不用那么看我,具體怎么升,張小林死的第二天就定下來了,過了這么長時間,我要是還不知道那才是見鬼了。至于渠道么,我做生意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沒點兒人脈?放心,不是你們軍統(tǒng)的人跟我說的。你們的嘉獎令是要走流程的,雖然都是秘密留檔,但總要有人經(jīng)手。你在從一個二等兵,戰(zhàn)場上一路廝殺到如今,還沒看明白你們黨國內(nèi)部的那些人物的操行嗎?
再說中統(tǒng)是你們的老對手了,他們在上海也有情報站,在后方也有長官想要賺大錢,你們較勁這么多年,有什么風吹草動他們能不清楚?透露消息的地方實在太多太多了,知道什么叫秘密么?你不夠資格知道的,那對你來說就是秘密。對別人可未必如此,恰好,我知道很多在你看來是秘密的事兒,你一趟趟的跑過來見我不也正是因為如此么。放輕松,用不著那么緊張。”
雖然被秀了一臉的優(yōu)越,但田標不得不承認,王言說的就是大實話,別的部門他或許不了解,但就軍統(tǒng)內(nèi)部來說,他還是有認知的。而且據(jù)他所知,王言甚至跟毛齊五有些往來,那毛齊五可他媽是戴雨農(nóng)的秘書……
不等他繼續(xù)說話,王言的眼睛看著窗外,說道:“你該走了,以后再想找我,換個人吧,你最好也離開上海避一避。”
田標蹙起眉頭,不解的順著王言的目光看出去,就看見一個穿著旗袍,盤著頭發(fā),珠光寶氣的女人從后排下來,站在那里整著衣服。
是汪曼春,田標忍不住的嘆了口氣。以往他在晚飯時候來找王言,都是確認了周邊沒有日特監(jiān)視的。事實上王言也從來不掩飾行蹤,日特監(jiān)視也沒用,而且王言每天見的人多了,他雖然也可能會遭受調(diào)查,但掩護身份還是夠用的,所以他才光明正大的過來。但是不巧,他也沒想到能跟汪曼春撞上。
這是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甚至比日本人都狠。之前他們軍統(tǒng)遭遇損失,這汪曼春可是全程參與了的,甚至親自帶隊抓了不少人。
他當然不指望王言幫他隱瞞,因為在最初的時候,王言就已經(jīng)說過了,不會破壞他們的行動,也不會幫助他們,所以他真的該走了。
當即,他起身對著王言拱了拱手:“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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