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王天風還是可以的,他那天帶過來的七八人都是真正的可靠人員。
王言點頭道:“沒錯,毛齊五確實跟我見面了,畢竟他們要做事,總要經(jīng)過我嘛。也沒說什么特別的,就是幫著杜鏞說和一下,另外再向我轉達一下戴雨農的決定。所以結果你也看到了,青聯(lián)進行了一系列的變動,而我這個青聯(lián)魁首什么都沒做。不過也不是沒給好處,以后青聯(lián)銀行就徹底是我一個人說的算了?!?br>
他當然不會傻到說當時如果不同意,軍統(tǒng)就會弄死他。這種破壞團結的事兒不能往外說,更加的不能給日本人可乘之機,毛齊五、杜鏞、王天風等人都會守口如瓶的。
“你甘心?”
“有什么不甘心?知足常樂的道理你是明白的,我這人就是能屈能伸,現(xiàn)在這樣的年月,能夠夾縫中求生存,怎么可能奢求更多?能得到,那就是福分,不能得到,那就是福緣不夠,還要繼續(xù)行善積德?;蛟S我真的應該考慮考慮,開個孤兒院、育嬰堂之類的,給我多積點兒陰德。”
王言搖了搖頭,轉而問道:“日本人要有動作?”
“不知道,目前還在看這個人民行動委員會如何發(fā)展。如果他們敢組織工人罷工鬧事,那就肯定會抓一批,如果什么都不做,只是為了跟你爭權奪利,那就要看你們自己內斗了。南田課長說了,現(xiàn)在的上海,還是盡量以穩(wěn)定為前提,不適宜大動干戈?!?br>
“不會的,這事兒都捅到了蔣中正那里,他們敢真的不辦事兒?不過大概也就是搞些物資,軍統(tǒng)、中統(tǒng)有行動的時候,他們出力配合、掩護。這一個個的,都是嫌命長了,老老實實的跟著我,安安穩(wěn)穩(wěn)的發(fā)財多好,該死的人勸不住啊……”
汪曼春摩挲著健壯的肌肉:“你呀,還是不甘心,平日里我可沒見你唉聲嘆氣的,就是嘴硬……”
“打住吧,不用說了。如果真有心投靠日本人,當初我就跟張小林一起投了,何須今日你來勸我?就是在法租界當巡捕自由,可以少很多麻煩。其實如果我投靠了日本人,兩黨也一樣會來接觸我,他們會想讓我給他們做內應。即便事情不是我做的,但到時候真的破壞了日本人的什么行動,弄死了什么重要人物,你說日本人會怎么看我?最后大概也還是難逃一死。怎么可能有現(xiàn)在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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