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哪里是瀟灑啊,就是過來吃個晚飯,喝點兒悶酒。再說人死不能復(fù)生,活著的,總要過自己的日子不是。倒是你劉隊長,才是真的瀟灑,每天吃喝玩樂,沒有煩心事兒啊。不像我,要被日本人逼著合作,給法國人賺的錢還不能少了,難啊……」
「您這就是飽漢子不知惡漢子饑啊,我還想像你一樣呢,可是我沒那個能耐啊?!箘⒁唤y(tǒng)嘆息著搖頭,抽出煙點上,一臉惆悵。
王言身體前傾:「你幫了我兩次,投桃報李,我也幫你一次,還了你的人情,你看怎么樣?」
劉一統(tǒng)也身體向前,拉近同王言的距離,雙眼緊緊的盯著王言,沉吟道:「你不是想幫我弄死康海波吧?」
「聰明!那康海波廢物一個,都快被你架空了,還留著他干什么?你自己下不去手,我?guī)湍?,回頭推到軍統(tǒng)的頭上,萬事大吉。」
「我要是想動手,早都弄死他了,至于留到今天?」劉一統(tǒng)搖了搖頭,嘆了口氣疲憊的靠到椅子上:「你說我為什么不上位?還不是怕跟你一樣,被日本人給盯上?現(xiàn)在有他頂在前頭,跟日本人眉來眼去,我不是就省了麻煩。要是我坐上了探長的位子,你以為日本人會放過我?」
「有些事是藏不住的,你跟我不一樣,我是跟法國人合作賺錢,在我還是隊長的時候,就沒少過麻煩。你們那三個隊,你的話比康海波都有用,你以為日本人不知道?別自欺欺人了,老劉,你跑不掉的。」王言笑呵呵的看著他:「而且你有沒有想過,現(xiàn)在康海波跟日本人眉來眼去,可什么時
候要是動真格的,他為了鞏固權(quán)力,鼓動日本人弄死你,你哭都沒地方。只有你上去了,日本人才不會輕舉妄動的,說到底,隊長跟探長在法國人,在日本人那里都是不一樣的。」
劉一統(tǒng)眼神閃爍,顯然是聽進(jìn)去了。事實上,他不光聽進(jìn)去了,還聽的心驚膽戰(zhàn)。因為正如王言所說,如果康海波要求日本人除掉他,那么日本人會毫不猶豫的弄死他,以掌控更聽話的康海波。
現(xiàn)在之所以沒來弄他,或許是沒跟康海波談好,也或許是沒有找到合適的機(jī)會。畢竟他不是上海灘傳聞比較能打的王言,他出門從來都是前呼后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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