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七九年開放了特區(qū)之后，韓春明也被廠里派去鵬城那邊，去看看有沒有跟那邊的廠子合作的可能。正是這一次公務(wù)出差，讓韓春明見識到了無數(shù)的機會，回來跟王言好一頓絮叨此行的見聞，并開始琢磨著怎么借著機會搞錢。

        不出意外的，跟濤子組合干起了倒爺?shù)幕钣嫛＿@是需要的本錢最少，只要機靈躲避，不被抓到就能賺錢的事兒。韓春明的膽子其實沒很大，但是也并不小，畢竟都跟楊華劍合伙走私汽車的選手，要說膽小那不可能。主要也是他認識了不少干這活的人，也給了他也干的底氣。他負責(zé)過去帶貨，濤子負責(zé)賣貨。別看濤子口條不好，但是打一槍換一個地方的擺攤，那是一點兒問題都沒有，也是狠狠的賺錢。

        這會兒干這玩意兒的，想不掙錢都難。畢竟只要不被抓，把貨從南方弄回到北方，那就是成功。韓春明賺紅眼了，甚至收東西都顧不上。所謂天狂有雨，人狂有禍，不小心被抓到了一回，當(dāng)然是王言救的他。

        韓春明這種貨通南北的倒爺是倒爺，王言這種倒騰票的同樣也是倒爺。而作為一個倒騰了九年票的倒爺，值此風(fēng)起之時，自當(dāng)乘風(fēng)而上，而非是沒出息的跟韓春明一樣貨通南北。

        所以他給小弟開班上課，而后派了手下的心腹大將胖子劉大海帶著幾個成分不好，一直都沒有工作的人，拿著他這些年積累的一部分南下，直接開起一個工廠服裝廠，制衣做鞋。

        也沒什么定位，就是賺這第一筆大錢。比如只是很簡單的一件印有他龍飛鳳舞親筆手書的‘華夏’紅色字樣，五顏六色的半袖，就賣的大江南北哪都是。當(dāng)然有抄襲創(chuàng)意的，還很多，并且他們舉一反三，什么‘社會主義好’，‘華夏一定強’之類的，什么都有。而且秋季的長袖運動服，也是跟后來的一般，在開衫的胸前兩側(cè)印上了字。

        就這么一個小創(chuàng)意，王言就賺的盆滿缽滿，并且也讓新建起來的，以及內(nèi)陸的服裝廠，全都賺了一把。別人抄襲無所謂，反正最賺錢的，肯定是他……

        馬都那邊也不錯，七九年中，醞釀了一年多，幾經(jīng)易稿，終于發(fā)表了短篇愛情故事《相逢九月里》，故事并不如何復(fù)雜，就是一男一女在九月份搞對象。但是講出了年輕人的心聲，發(fā)表之后確實有了一定的影響，收到的反饋評價都很不錯。

        所以他正在發(fā)表之后不久，如同原本的命運那般，被調(diào)到了青年文學(xué)做編輯，不同的，是這個時間提前了兩年。

        待遇好了，時間多了，人自由了，社會地位提高了，而這一切，只是王言隨口的說了一句，便撥動了馬都命運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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