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就是沉不住氣,你急什么?”魏忠賢轉移話題道:“這一仗打完,現(xiàn)在遼東都得看你臉色,朝廷什么情況我太清楚了,拿你也沒有辦法,是真正的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王言啊……你不是真要造反吧?”
造反這個事兒誰也說不好,王言自從上位守備以來,做事屢屢出格,現(xiàn)在更是私自動兵,關鍵還打贏了。還有之前敢派兵入關,劫了他們要殺的女人收到后宅里,還把他弄到了遼東,這他媽要說不是造反誰信?。?br>
但是魏忠賢在這里呆了也好到半年了,王言的一些舉措他是看的明白,那就是經(jīng)營地盤跟這過日子呢。而此舉又與王言做出的事相悖,看著還就不像要造反的樣。
畢竟真要造反,不說窮兵黷武也差不多了,恨不得明天就打到京城坐那龍椅之上,又怎么會花大力氣經(jīng)營地盤民生呢。更不要說以王言的財力,拉起一支十多萬的人馬也不是不可能,結果到現(xiàn)在也不過區(qū)區(qū)三萬人馬而已。
魏忠賢一時的也有點兒迷糊,看不出王言到底是怎么想的。
王言也跟這老王八似的,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感受著微風拂面,感受著陽光沐身:“少時游蕩四方,聽人說過‘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為往圣繼絕學,為萬世開太平’,后經(jīng)了解,此乃宋朝大家,橫渠先生張載所言。此時局動蕩之時,王某不才,僅一匹夫,雖做不了圣人,卻也有橫掃宇內(nèi),滌蕩乾坤,吞四海、并八荒,開萬世太平之志?!?br>
“你大權在握八年,現(xiàn)在朱由檢什么能耐不會看不出來吧?雖然你也不是好東西,但斗了那么久,不會不知道現(xiàn)在當國的那些東林黨都是什么德行吧?要是不讓他們看看我的能耐,他們能安心讓我一個武夫發(fā)展?”
“造反?大明內(nèi)憂外患,日薄西山。南邊大水淹了那么多人,現(xiàn)在都沒處理好呢吧?這九邊欠餉也是愈來愈多,誰會給大明賣命?國庫空的跑馬,京營也早都廢了,一幫子勛貴還有幾個能打的?今年聽說陜西那邊又有蝗災、大旱的苗頭。老魏啊,你說那么多活不下去的人,就不會出幾個陳勝吳廣之流?”
“大明如此,何用我反?我自安心發(fā)展,待時而動?!?br>
一番話被王言說的霸道非常,逼氣十足。這是他第一次于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他的想法。也是時機到了,一戰(zhàn)威嚇地方、朝堂,沒有人敢小看他。投鼠忌器之下,更是沒有人敢亂動。
關鍵現(xiàn)在朱由檢還騰不出手,抽不出力量來收拾他。就是來了,只要他抗住第一波,也是不攻自破。若是再讓他發(fā)展發(fā)展,那就更別提了,誰也不好使。所以他現(xiàn)在說出這話,是一點兒不帶怕的。傳出去也就傳出去了,誰能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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