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很是那些年輕御史眼中博上位的輕車直道。在設立管城御史的這短短數(shù)十年間,可謂是戰(zhàn)果豐碩而惡名累累,莫說是尊貴的公侯妃主之家,就連一位易裝出來的太子都曾經(jīng)被逮到過。
但是此時此刻,郭崇濤想要的輕取之功已經(jīng)初見端倪了。還是拜前兩天夜里那個在街頭胡亂喊處大逆不道之言的某個“反賊”所賜。
然而還不止這些,隨著當街各方同時介入而顯露出來的背后東西,讓這件意外事情很快變成了某種意義上更加復雜的案中案。
因此,在事后被當場牽扯出來的貴家豪門的重大干系,以及那個與京兆府下縣屬不良漢勾結的市井毒瘤——城南三色坊所有的干系人等,也就是他不辭勞苦連夜帶人去捉拿的。
雖然,這樁平白落在他手上的是非,是比不上傳統(tǒng)御史前輩們最熱衷“不屈權貴”“直犯龍顏”的風評,但也是很容易打造成嫉惡如仇的口碑。然后,他也必需想辦法甩脫掉,由此落在自己身上的相應是非了。
抱著這般翻覆坎坷的心思,在一名仆人引領下穿過一重重的花門、廊道和亭臺,最終才出現(xiàn)在了一處小院之外;
然后又有些意外的看了眼,那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或是苦著臉等候的藍袍璞頭傔從,和半身帶甲弁冠的防闔,顯然已有人先行他一步了。
因此,里頭還有隱約沉厚而難掩怒氣的聲音傳出來:
“在下不要解釋和托詞,我只要一個說法和結果,知曉什么叫做結果么……”
“在下不過是區(qū)區(qū)一個藩國的小使,也是一個差點兒痛失愛女的父親而已……怎敢當你臺閣內(nèi)的解釋和問候呢”
“只是身為一國使臣,在這京兆的首善之地、天子腳下,親眷都居然難以保全,這丟的難道是我區(qū)區(qū)一家的臉面,而不是大唐與夏藩的體面么……”
“空口白牙的慰問與安撫又甚用,我要見到實實在在的罪魁禍首,而不是把義施援手之人捉起來嚴加拷問的有司……當街那么多眼珠子都在看著呢,到底當你我都是傻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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