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樓里,空蕩蕩的戲臺子,臺下,只有一名清瞿老邁的華服男子寂寥獨坐,其它幾個人都遠遠地退開守在戲樓之外,不敢發(fā)出丁點聲音打擾主子。
幾個g0ng人太監(jiān)都是跟在皇帝身邊多年的老人了,怎麼會不知道這座戲樓是帝王當(dāng)年為他Ai看戲的皇后所建造呢?
皇后還在世的那些年,每逢佳節(jié)壽辰,總會有幾天這座戲樓特別熱鬧,教坊掌管的幾個戲班為了搏取帝后歡心,無不使出渾身解數(shù),有時候還會同時來個兩班唱堂會,雖然眼下這戲樓人去聲悄,但在他們這些親眼參與目睹過那一場又一場熱鬧的人眼里,彷佛還能夠看見當(dāng)日伶人們粉墨登場的盛況。
不過,皇帝的目光卻不是落在空蕩的戲臺子上,而是看著他身畔一幾之隔的那張h花梨花鳥紋圈椅,一聲不吭,就這麼面無表情靜默看著,就好像那些年他的皇后坐在那張椅子上看戲的時候一樣。
她看戲,而他看她。
皇帝并不自欺欺人,他知道那張h花梨圈椅上沒坐人,那只是一張空蕩蕩的椅子,然而他卻無論如何都挪不開目光,直直地瞅著。
自從她去世之後,這一年多來,他沒有踏進她的坤寧g0ng半步,關(guān)閉了他為她起建的這座戲樓,在他內(nèi)心深處的失望與憤怒,日夜都像是烈火在x口焚燒,皇帝捫心自問,與她夫妻三十余年,三千寵Ai都在她這個皇后身上,由她寵冠六g0ng,他對華家族人恩寵有加,升官擢爵,賞下的金銀財寶不計其數(shù)。
所以,她背棄了他的恩寵,與另一個男人茍且私通,對他罪無可恕的背叛,她該Si,該Si千次萬次!
這時,一名g0ng人進來,在總管公公的耳邊小聲說了幾句,老人點頭,走到皇帝主子身後,低聲稟報道:「皇上,您讓奴才們準備的東西,都齊了?!?br>
「嗯?!沟弁醪恢每煞竦剌p吭了聲,久久的沉靜之後,才頷了首。
得到允許之後,幾個伶人在教坊司的帶領(lǐng)之下,魚貫而入,臺上臺下布置了起來,雖然今天被召喚得匆忙,但是伶人們無論是妝扮抹彩還是勒頭扎判,都不敢有半點馬虎,雖然這一年多來,皇帝不曾召喚過他們,他們?nèi)耘f是日夜勤練,不敢落下行當(dāng)功夫,就為了再有一日能得到皇帝的召見欣賞,今日可以再到這座戲樓里為皇帝獻藝,他們心里都是忐忑歡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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