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了……」淑夫人顫抖著,眼眶泛紅。
「為何不說?」趙元從袖中掏出一支畫筆和一小瓶墨汁。他沒有紙,便直接在亭中的石桌上,就著雨水化開了墨。
他的手腕翻飛,頃刻間,一只被荊棘纏繞的白鷺躍然石上。那白鷺仰著頭,似在哀鳴,又似在渴求天空。
「這就是你。」趙元放下筆,看著她,「你還要在那座牌坊下,跪到什麼時候?」
淑夫人看著那只白鷺,淚水終於奪眶而出。
她伸出手,想要觸碰那未乾的墨跡,指尖卻被趙元一把抓住。
這是他們第一次肌膚相親。
趙元的手很冷,卻強有力。淑夫人本能地想要掙脫,但趙元沒有放手,反而握得更緊。他沒有做任何輕浮的動作,只是緊緊握著,彷佛兩個溺水的人在洪流中抓住了彼此唯一的浮木。
「夫人,」趙元在雷聲中低語,「若這雨一輩子不停,該多好?!?br>
淑夫人忘記了呼x1。在那一瞬間,天地間只剩下雨聲和他掌心的溫度。她忘記了已故的丈夫,忘記了嚴(yán)苛的婆婆,忘記了那個虛無縹緲的天主。
她只想被這只手牽著,哪怕是走向地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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