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殷悅總算回門覆了師命。趁天還沒亮前他便已偷偷先到內(nèi)坊澡堂里沖涼,好將昨夜里殘存在身上的幾分旖旎與氣味給徹底洗刷乾凈,這才覺得自在許多。幸而負(fù)責(zé)守門的楚秀師姐正在打盹兒,并沒發(fā)現(xiàn)他。
當(dāng)他結(jié)束與坊主的談話,一出內(nèi)坊門口便又見男人再自然不過地等著他。
他雖不愿與他多糾纏,但經(jīng)過一夜的折騰他也累得夠嗆了,索X便盡地主之誼,帶他一覽二十四橋的風(fēng)光。
「……經(jīng)孫飛亮一事後,秀坊便不再收男弟子。但我?guī)煾竻s不曾有此顧忌──聽?zhēng)熃闼齻冋f,在燭龍殿一戰(zhàn)後,我?guī)煾妇蛶е粋€(gè)男弟子回門,坊主當(dāng)時(shí)雖有難sE,到底是允了,但也說了,所有七秀收留的男弟子,均不得待過舞勺之年?!?br>
二人漫步在橋上,聽?zhēng)讉€(gè)師姐撫琴吹簫,十足的文雅風(fēng)流。
和著憂傷的音律,他給男人講了一段以前七秀之一「昭秀」──也是如今五毒教主──曲云的舊事。到得最後自是不免提及自己的師父,殷悅不禁笑了出來:「坊主大抵是怕師父不高興,恐怕又不肯回來了,我?guī)煾妇湍莻€(gè)脾X,恐怕除了師祖沒人治得了她;但坊主肯定也沒想過,師父這浪跡江湖的許多年,究竟收了多少男弟子……若我有天出師,也一定要收一大堆弟子啦。」
見他眉飛sE舞神采奕奕的模樣,男人暗暗好笑,問道:「要這麼多弟子作甚?」
「你不覺得有一群徒弟跟在後頭喊我?guī)煾傅漠嬅婧芡L(fēng)麼?」
「你就不怕那些徒弟喊著要師爹?」
「呸──」殷悅聞言大怒,驚跳起來,指著柳靖罵咧咧道:「師什麼爹,你大爺?shù)睦献邮悄腥?!要喊也是喊師娘好不……?br>
柳靖笑而不答,只眸光曖昧地看了少年好一眼。在對(duì)方又要?dú)獾媚樇t脖子粗以前,狀似不經(jīng)意地開口岔開了話題:
「阿殷,我很歡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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