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幾乎是他停下的瞬間,前面那個看似決絕的背影驟然轉(zhuǎn)身。
宴逐霄在前面不知道忍了多久,所有的感官都聚焦在身后那個踉蹌的身影,他能聽到江浸月有意壓抑的、因疼痛而變得紊亂的呼吸聲,能感知到那想努力保持平穩(wěn)卻還是顯得虛浮的腳步聲。
一呼一吸,一步一顫,無不牽動他敏感的神經(jīng)。
宴逐霄的目光第一時間就鎖定了江浸月膝蓋上,白色紗布處泅開的一片殷紅,那抹刺眼的紅,在路燈下無所遁形。
什么耗盡的憤怒和脾氣瞬間歸位,幾步跨回江浸月面前,聲音帶著自己都未察覺的緊張和斥責:“逞能?”
江浸月抬起頭,可憐又無辜,唇上那點被紅糖水潤澤出的淡粉盡褪,宴逐霄頓覺血壓噌噌往上漲。
接下來江浸月的話更是讓宴逐霄兩眼一黑。
江浸月說:“不要抱。”直視他的眼睛,堅定,尾音發(fā)顫。
不、要、抱。
好一個“不要抱”。
宴逐霄簡直被他氣笑了,無名火燒得他喉嚨發(fā)干,他盯著江浸月那副搖搖欲墜還死要強撐的模樣,半晌,才從牙縫里擠出一句:“……這么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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