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頗為不滿那一聲娘,重重的拍了下他額頭,卻還是向東南方向看去,隨后召出黑霧先行探路,這的景色說不上多好,但樹木茂盛鳥兒啼叫,怎么看也說不上壞,可兩位大人已經(jīng)感到了不對勁,和寧靜的表象割裂的很
走到半路時黑霧已經(jīng)先行回來,化作黑色的人臉和喬褚耳語,似乎是聽到了好事,男人勾了勾唇將霧收回,隨后從儲物戒中拿出護(hù)神鈴給幼龍帶上
那鈴鐺上刻著復(fù)雜難懂的秘文,搖晃也只會發(fā)出沉悶的響聲,一顆青綠的魔石鑲嵌在鈴鐺的正中,纏繞繞著絲絲魔氣,左右兩邊掛著一堆大小不一奇形怪狀的血玉和兩顆魔獸的牙齒,幾顆金子做的珠子穿插在血玉中,那些玉被血浸潤的透亮漂亮,不說是護(hù)身法器誰都認(rèn)為是個稍顯獨特的配飾
小龍看到脖子上的東西可開心了,用手不停的撥弄著鈴鐺,或者摸摸滑滑的散發(fā)著溫?zé)釟庀⒌难?,謠戈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卻是有些不服氣為什么自己沒有,但礙于面子,他選擇暗暗記在紙上
那宅子不知是誰的,外墻由青磚砌成,磚縫用白灰勾勒,經(jīng)年累月后磚面泛著溫潤的深灰色,因為常年無人,爬藤混著些精怪變成的植物順著墻根向上蔓延,青苔布滿在墻與地的交界處,仔細(xì)看還能見到許多密密麻麻的蟲子向里頭爬去,它的正門是兩扇厚重的黑漆木門,如今被雨水蟲子侵蝕的破破爛爛,隨著風(fēng)吹發(fā)出嘎吱的聲響,門板上沒有奢華的地獸紋飾,只在門沿處描了一圈淺褐色木邊,門楣上方掛著的梨木匾額早已看不清這座宅子的主人
甚至兩人用神識探查也看不出一絲異樣,可真是會騙人
喬褚將小龍放下,交代他乖乖的跟著謠戈,丟下一大一小推開破爛的大門先行進(jìn)去,正中間有一潭死水,大片的浮萍和干枯的樹葉浮在暗綠色的水面上,幾條腐爛的死魚翻著眼白露出骨頭與一男一女的木偶泡在水中,陰風(fēng)吹來時拖帶著尖細(xì)的哭喊和嬉笑,不知是年久失修的門還是木偶發(fā)出的聲音,他伸手想去將東西拿起,指尖剛觸碰水面就被腐蝕的刺疼,鮮血一滴一滴的掉入水潭,幾只死魚聞到血腥味詭異的游動了起來,擺動的白骨發(fā)出刺耳的聲音,爭先恐后的將滴落的鮮血混著污濁的水吸入口中,激動的魚尾在水里擺動激起水花,將后頭泡著的兩個人偶扇出水潭,發(fā)出一陣若有若無的氣音像是在說些什么
男人看了看露出白骨的食指,頗為驚訝居然還有東西能傷他,疼痛的已經(jīng)麻木,他照常用魔力恢復(fù)血肉,蹲下身仔細(xì)的觀察著
人偶雕刻的其實并不精致,缺胳膊少腿的,女人偶甚至沒刻眼睛,但兩人嘴巴旁都有一個特殊的胎記,應(yīng)該是一對雙生子,幾層粗糙厚實的麻布還滴著水裹在他們身上,喬褚用魔火將水烤干后才拿起這對人偶,左右上下的擺弄尋找著不尋常的東西,就當(dāng)他想將麻布扯下時,禁閉大門的正廳伴隨著嗤笑和哭泣走出兩個人偶,女偶的眼睛空洞,只剩下眼眶,男偶的左臂殘缺,若不是感受到兩人無心,光看外表,倒是和常人無異,喬褚站起身打量著他們,掌心騰起的魔火中噼啪作響,將搭在水池龐的碎木燒得焦黑卷曲
女偶先是發(fā)出尖銳的嗤笑,轉(zhuǎn)眼又悲傷的從嘴里叫喊著自己失去的魂魄與眼睛朝喬褚襲來,男人足尖點過鋪著破爛云錦的地面,身后黑霧如潮水般漫過散落的青瓷碎片,化為絲線反制著恰好纏住那對木偶雙生子刺來的銀線,方才這對傀儡中的男偶已經(jīng)邊哭著邊用機關(guān)齒輪絞碎了四周本就不茂密的樹木花草,趁機作亂的花草精怪灑出花粉,讓他有些不適的咳了一聲,木屑混著銀線的寒光在空氣中亂舞,形成了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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