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戈是被臉上微微刺痛叫醒的,那黑霧化作的團雀還沒有被主人收回,如今飛到他的臉上用喙啄著他,見男人睜眼,它嚇的拍了拍翅膀飛到頭發(fā)上叼著顆亮晶晶的珠子就要飛走,那股牽扯感讓他坐起身將頭上作亂的團雀抓住,卻也知道它主人是誰不敢塞嘴里吃了
男人左右張望找尋喬褚的身影,就見他身著暗青色的衣袍,高高的豎起墨發(fā),腰上系著玉佩珠鏈,還掛了個小老虎玩偶,牽著個不知道哪找的,皮毛油光水滑一看就是上等的馬,它后頭拉了輛擺滿各式玩具的木車,車上擺著些造型活潑討喜的木雕和風車,前頭掛著的布袋放著做的栩栩如生的糖畫和紅艷艷的剪紙等等,似乎和其余商品一樣普通,精致的漆木盒就這么打開著隨意的壓在剪紙旁,里頭擺著幾顆謠戈都沒見過的寶珠,珠子里不知是翻滾著什么靈力在白日閃著淺藍色的光
謠戈看著這好東西,眼睛朝男人使勁眨呀眨纖長的睫毛隨著動作一扇一扇,隨后左右來回在珠子和男人之間轉(zhuǎn)動著頭,揚起笑臉抬起手做出捧東西的樣子,就差開口要了
聽話的狗才有骨頭吃,又把自己當替身又尋求庇護占自己便宜的白眼狼,臉皮還真是厚,喬褚笑出聲,很好的掩蓋住了嘲諷的情緒,假裝寵溺的捏了捏他的臉蛋
“下次有就給你,這次不行”
那看起來溫柔的笑意讓謠戈回憶起自己與那人的曾經(jīng),他愣住點了點頭的功夫,溫熱干燥的唇就貼上了他的額頭,那雙寬大的手細心扶弄他睡亂的卷發(fā),指腹有意無意的擦過他的耳廓,低沉的笑聲從頭頂響起,男人身上的氣息如白日的暖陽般讓人舒心,他無意識的蹭了蹭那雙手,記憶中的人和他交疊重合,讓他以為回到了以前
至于喬褚為何要如此,當然是想到了有趣的主意
“理好頭發(fā)了,走吧”
那雙干燥溫熱的手牽起他,隨后將他抱上馬騎好,自己牽著馬向前走
血月似乎并沒有影響到下游,兩邊是長勢直挺茂密的竹林,稀疏的山石牌碑立在林中,清晨的白霧將路罩的霧蒙,陽光只能從竹林細碎的縫中灑下些,配合晨霧倒是有種在天公天母的地盤,鳥兒此起彼伏清脆的啼鳴叫醒了在馬上低垂著頭昏昏欲睡的人,青石鋪出的小路走過時發(fā)出咯吱的響聲,高矮不一的道牙石長了些不大不小的苔蘚
只要過了這條路就能走到遠處的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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