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很突兀地酸了，方淮又問(wèn)了一遍：“是因?yàn)槲覇?？?br>
        方淮執(zhí)拗地望著秦深的眼睛，試圖想找出什么，但他找不出來(lái)，秦深的眼神很空洞，就好像他此刻和他一樣迷茫。

        過(guò)了很久，車上的溫度還是沒回暖，秦深終于開口，“要給你治病。”咬字很慢，幾乎像自言自語(yǔ)。

        “……”

        “治病，還是想解綁呢。”方淮仍然凝視他，酸澀涌上鼻尖，“如果不是因?yàn)橐蕾嚢Y，你根本就……”嘴唇顫得控制不住，方淮說(shuō)不下去。

        秦深的睫毛動(dòng)了動(dòng)，路燈在眼球表面劃過(guò)，就好像他此刻也不如表面那般平靜，但他的語(yǔ)氣，依舊毫無(wú)波瀾，“方淮。”

        窗外景色飛馳，他們對(duì)視著，方淮看見秦深張了張嘴。

        “我希望你自由?！鼻厣钸@樣說(shuō)。

        自由？

        方淮顫抖著，長(zhǎng)長(zhǎng)地吸了口氣，不再望秦深，背過(guò)身，望向車窗之外。

        厚重的白霧在車窗上凝結(jié)，一滴一滴地，在玻璃窗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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